王子衿摇了摇头道:“不,不会!姜羽是一个聪明人,他绝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可以在裴弼身上动手!什么副将之说更是不可能!”
李未央笑了:“小姐真是聪慧,原本我倒是想要借机会除掉一两个眼线的,还是被你看穿了……只是,我到底是将匕首藏在裴弼的身上,还是命人故意去撞他才撞出了那匕首,这就要靠王小姐自己猜猜了。什么事情若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那就没趣了。”
王子衿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她看着李未央,半天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个郭府的小姐可真是太厉害了。她冷笑一声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裴家人如此的忌惮你,你的确是个厉害的对手,值得我敬佩!”
李未央却没有因为对方的夸赞而露出丝毫的得意,她只是平淡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小姐若非有害我之心,我何必要这样对待你?”
王子衿恼怒到了极点,却只能按捺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郭小姐可真会说话,你一旦害人那就是丝毫退路都不给的。”
此时就听见皇帝怒声道:“裴弼,你身上携带匕首究竟是意欲何为?”
裴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然也晃了,眉目之间满是惊恐。皇帝身边自然有人怒呵道:“陛下,裴弼公然携带利器参加仪式,他必定是有谋反之心!”
皇帝刚要说话,只觉得头痛如铰,他厉声道:“好你个裴弼,朕待你不薄,竟然敢弑君!”
裴弼汗如雨下,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精心和王子衿策划的这一出好戏,受害人却变成了自己,早知道就不该相信女人!这世上的女人都狡诈如狐,根本靠不住的!他猛地转头看向王子衿,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出卖我。
王子衿冷冷的瞧着他却是神色不动,裴弼没有丝毫的证据可以证明王家人与他勾结,更何论出卖之说?自己只不过是和他达成了一个短暂的交易,要联合对付郭府而已,什么时候他们成了朋友?别忘了上回裴弼还想要劫走公主陷害王家……既然不是朋友,更何论背叛,简直是可笑!
皇帝暴跳如雷,敢在祭祀仪式上行刺他,这可绝不是什么可以轻易饶恕的罪过。当然旁边也有裴氏一族的嫡系官员赶紧出来求情:“陛下!裴公子绝对不是有心的,这定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齐国公冷声道:“夏大人说错了吧,谁会无缘无故的陷害他,只是他因为最近还不上户部的款项,所以对陛下心怀怨恨,才会意图行刺吧。夏大人,我劝你没有调查之前还是不要替这样的罪犯开罪,否则就要以同罪论处。”
夏大人吃了一惊,瞪着齐国公道:“国公爷,你说这样的话,是说我和裴家有勾结吗?”
齐国公淡淡一笑道:“这可是夏大人你自己说的,我并无他意。”
太子此刻站出来大声道:“父皇,儿臣相信裴弼绝没有这样大的担子,所谓携带利器必定是有心人在从中作梗,请陛下给儿臣几日时间,让我好好调查一下,一定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交代。”
静王冷笑一声道:“祭祀仪式是何等重要!谁不知道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朝廷命妇,身上是绝不可以携带任何利器的!若非刚才发生的那场意外,咱们还不知道原来有人觊觎父皇的性命。裴弼知法犯法,分明就是蓄意谋刺!太子殿下,你身为父皇的儿子,一点不关心父皇的安危,竟然只想着袒护裴家,你究竟是何居心?”
太子面色一白,连忙道:“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静王淡淡地道:“也许裴弼是受了某些人的示意带了这匕首入殿,所以太子才如此维护他!”
这是说裴弼所为乃是自己教唆!太子猛地转头,厉声向静王呵斥道:“静王!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静王微微一笑,向皇帝道:“父皇,裴弼携带利器这已经是众目睽睽的事情,太子却是一直为他狡辩,不知是何居心,请父皇严查此事,不要纵了此等凶徒!”
齐国公和其他几位官员也上前一步,纷纷要求陛下严惩裴弼,以儆效尤。的确,祭天仪式是何等重要,怎么可能容许人身上携带利器、妄图不轨呢?皇帝若是饶恕他,那才真成了纸做的老虎,以后谁都可以刺杀他。虽然裴弼今天没有真的刺杀行动,可是携带利器本已经是一桩大罪了,皇帝冷笑一声:“除了裴弼之外,今天负责巡查的官员是谁?”
姜羽闻言连忙出列,跪倒在地,声音都在颤抖:“陛下,是微臣。”
皇帝看着他,那目光之中似射出数道利剑:“今天是你负责盘查,怎么会让人带着利器入殿?”
姜羽听到这里,几乎汗湿背脊,他跪在那里不断地磕头,大声道:“陛下,是微臣一时失查,请陛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