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忧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你是我老婆,有权利知道。”看向窗外,“梳儿一直和我母亲不和。大一的时候谈恋爱。遭受我母亲的拒绝和羞辱。梳儿一气之下和那男人私奔,后来,那男人为了钱。为了报复我母亲对他的羞辱,将气撒在梳儿身上。还为了钱。让一帮人对她……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她眼中映射不出世间万物,因为心灵的创伤。导致她性格也变了,所以,你不要介意她对你的态度。”
说完,低下头瞧了怀里的季青樱一眼。
“难怪她那么依赖你,我从来没有跟她生气。毕竟才大学毕业。”
原来,梳儿和季青樱一样。都有过同样的经历,只是。有那么一些不同,梳儿比她还要惨。
“比梳儿大一岁的王子玉一直喜欢她。为了陪着梳儿,他与梳儿一同去了国外留学。之前的创伤,也是梳儿不肯和我母亲和好的理由。”
宫忧陷入两难之地。
季青樱安抚道:“这种事。需要慢慢来,你不要心急。这么久和你母亲相处下来,能感受到她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估计,你母亲对待沐然,都要比对梳儿好吧,难怪梳儿会如此排斥和你母亲的关系。”
她想象不到梳儿和萧琴之间的仇恨,但是心底的那份排斥,除了自己,没人能帮得了。
尤其是梳儿这个花样年纪的女孩,经历过那种事情,心结,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打开的。
“恩,不过我总觉得,你和梳儿的关系会沟通的很好,这个难题,交给你了,青樱。”宫忧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季青樱暗自点头。
之前她以为梳儿是一个问题儿童,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夜幕降临,客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季青樱猛地坐起来,刚要说话,发现身边的宫忧还在熟睡,这种叫喊他都能睡的这么香,恐怕是疲劳还没有缓解过来。
她披上外套,蹑手蹑脚的从房间走出去。
客厅有些黑,只有月光投射的光亮,她小心翼翼的行走,轻声低唤:“梳儿,是你吗?你在哪?”
探头探脑,发现梳儿躲在窗前的柜子底下,季青樱心头一酸,走过去伸手要碰她,却被她一个抗拒,磕到了桌子,季青樱不敢轻易接触,蹲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脑海中不堪的经历又一次呈现,季青樱狠狠的将自己焦躁的情绪压制下去,她用鞋子垫在地上,坐上去,呈现一丝温柔的笑容。
淡淡开口。
“梳儿,我知道你现在不安,也许,你都想不到,我曾经的过往,和你很像,可是人的一生中,总要有些不如意的事情,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人总该向前看,不是吗?”说着,特意瞄了一眼梳儿。
见她静静的听着。
季青樱继续开口说:“我知道你心中有多么的恐惧,有多么的恨,但身子是自己的,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子,才能勇敢的往前走啊。”
“这身子早就不是我的了,肮脏不已,就连我喜欢的人,我都不敢对他开口表白。”梳儿的泪水如雨一般掉落,蜷缩着身子,狠狠的将头埋在臂弯中。
季青樱突然咋舌。
不行,她不能消沉,她是来劝人的,自己要是消沉了可怎么办呢?
用手拍拍自己的脸蛋。
“如果对方爱你,就不会介意。”
“我介意。”梳儿声音提高,闵唇,含泪,“你别在这里给我灌心灵鸡汤了,季青樱,你假惺惺的给谁看呢?我之前对你的态度那么恶劣,你还好心在这里劝我?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讲大道理?”
她的性格,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季青樱苦笑。
“我为何要假惺惺呢?你是我丈夫的妹妹,我有权利对你好,有权利叫你人生的道路,不是吗?”
梳儿翻了个白眼。
“猫哭耗子。”
她蜷缩成一个球状,消沉的模样都快让季青樱劝解不下去了,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却被她狠狠的挣扎。
季青樱很气愤。
当年自己这个时候,是因为有人拉了一把,如今,她也要做拉梳儿一把的人,不管她的挣扎,强行把她拖出来。
“你放开我。”梳儿一口咬在季青樱的手腕上。
这家伙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季青樱忍着疼,推开门,一把将她甩出门外,“嘭”的一声关上门。
巨大的声响,宫忧疲惫的醒来……
季青樱拉着梳儿的手,指着天上:“你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最可怜吗?那些要饭的人比你还可怜。你看清楚了,你独自悲伤,地球依旧照转,星星依旧摧残,世间的人依旧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堪,干嘛还活下来?既然选择活下来,就好好欣赏这世间的美,而不是一味的钻牛角尖。”
梳儿狠狠的瞪着她。
一把甩开她的手。
“我怎么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