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拍着茶几,“宫忧。我告诉你。立刻跟季青樱离婚。让她从哪来滚哪去。你们要是不离婚,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妈。你怎么就不讲理呢?”宫忧皱眉。
一方面是妻子,一方面是家人。季青樱看了一眼宫忧。他眉宇之间的为难之色,让她心里很疼。如果真的闹崩。她相信宫忧会带着她远离萧琴,但是。她不愿意让他做一个不孝之子。
离婚,也不可能。
两全之策,哪有那么容易就想出来的?
她思索片刻。
“爸妈,这样吧,我和沐然只见的斗争。是难免的。今天也是你们让我们过来的,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但是让我离开宫忧。绝不可能。我们分不开,孩子更不能成为单亲家庭。”
宫忧斩钉截铁:“没错。我们两个,早就是一个人了,谁离开谁。都不行。爸妈,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们都是过来人,不会不明白。”
“哎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真是要气死我了。”萧琴捂着脸,唉声叹气的。
宫忧把季青樱搂到自己的身边,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就在安静片刻之后,宫卿来了电话,他接起来,面露笑容:“是沐老先生啊?有事吗?”
“呜呜,呜呜……宫老弟,呜呜……我老头子,他,他……”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宫卿立即问:“这是怎么了?”
“我老头子他,倒下了,我给无青打电话打不通,我这家里,孩子也不在,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们过来帮我把他送去医院,好不好?”
“你别着急,我这就让我儿子去接你们,咱们在医院见啊。”宫卿挂断电话,立即吩咐,“宫忧,你沐伯父好像不行了,快,开车去把他接来这边的医院。”
此话一出。
季青樱犹如晴天霹雳。
不管怎么说,是她告诉沐伯父事件的。
“你们看看,要不是季青樱整出这档子事,沐老先生能这样吗?宫忧,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萧琴大声吼着。
季青樱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拉着宫忧的手:“我们快走吧。”
宫忧点头。
两人急匆匆的从家里出去,开车往乡下赶。
路上,季青樱心里好生不舒服,打开车窗,狂风如万马奔腾一般吹进来,春风刺骨,宛如一把刀划过脸颊。
“老婆,想什么呢?”宫忧莫名问道。
季青樱不知如何开口,想了想,最终靠在他的手臂上,宫忧顺势抓住她的手,两只手放在挂挡上面,亲昵万分。
她的脸蛋,还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宫忧苦笑一声:“这是怎么了?”
“老公,今天沐然来找我,她走了之后,我打电话告诉了沐伯父她的事情,沐伯父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倒下的?要是出点什么事,那我真是罪人了。”季青樱语气很自责。
宫忧听了,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换上自动挡,单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安慰:“不会的,沐伯父的身子那么硬朗。你这么做,没有任何错,不管你对沐然,还是她家人,到头来,保不齐都会出这一档子事,怪罪不了谁。要怪,就怪沐然作恶多端,老天给她的惩罚吧。”
宫忧这样说,季青樱的心里敞亮了不少。
累了。
她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醒来时,是动荡把她吵醒的。起身,发现沐伯父已经被抬到车上,她连忙回过头看去,惭愧道:“伯母,伯父还好吗?”
“听你打完电话,这老头子就给沐然打电话。沐然说的话,让我们很伤心,挂了电话,我老头子就摔倒在地,呜呜……别有事才好。”
额!
看来,不是因为季青樱。
但她也逃脱不了责任。
见宫忧上车往回返,她笑道:“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恩。”
“好了,伯母,乡道可能会有些颠簸,您照顾下沐伯父。”说完,瞅了一眼季青樱后,就掉头了。
下午时分,总算是到了地方,连忙把沐铁钢送往医院,进行治疗和抢救,所有人在外面来回不停的踱步等待。
很快,抢救室红灯灭掉。
医生从里面出来。
季青樱和宫忧扶着杨月上前问:“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无奈摇摇头,叹口气:“请节哀。”
季青樱和宫忧不敢置信。
杨月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转身抓住医生的手臂:“怎么可能呢?我老头子身子一直很硬朗,今天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怎么就这么死了呢?医生,你在帮我去看看,我老头子一定是睡着了。就在来的路上,他还有口气呢。”
杨月苦苦哀求。
医生搀扶着和她:“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突发脑出血,来的时候有口气已经是奇迹了。你们,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