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山,浑身怒气的剧孟一言不发,只是板脸紧肃着一直走着。
剧孟为何如此怒发冲冠?
再忆当时殿内:淮南太子刘迁盛邀剧孟做他的门客,但是剧孟当即礼拒了,刘迁也只好尴尬的收回笑容,但不知怎的就谈到了天子3次下全国诏寻找霍去病的旨文,隐约中,刘迁好像知道剧孟有个徒弟叫霍去病,语言中还时不时的暗示着他剧孟还是赶快交出来,以确定身份。剧孟越听越明白话的意思,当时就直身而立,直眼一哼,作揖告辞,完全就把其他人干晾在那儿。
从因致果就了刚才发生的情节,当然,这事他并没给这两个徒弟透露半分,两个孩子也只是糊里糊涂的跟着师父走便是。
下了山,天已近黄昏,剧孟打算连夜赶路,走到一半,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持着火把,在前站着,仿佛已多时。
剧孟提高警惕,手指摁着剑柄,做蓄势待发之状。走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寿春县令,但这也没使他的警惕降半分,那敏锐的眼神仍环扫着他认为不怀好意的众人。
“明庭大人,不知深夜在此,有何贵干?”剧孟的语气充满了敌意。
“啊,孟大侠,不瞒你说,我们众人从落日在此,君已多时啦。”县令回道。
“等我?”剧孟的手开始紧按剑柄
“欸,可不是嘛,刚才淮南太子用快马遣人来告诉我,说当今天子多番下诏书所寻之人,就是阁下的高徒,一得到消息,也不知是否有误,但事关天子,重大不可懈怠,所以在此孟大侠,我想……”
“门儿都没有。”剧孟这冷冷一句直接把话县令的话打断。
“可是……”
“没有可是,还请明庭大人快些让开,江湖人鲁莽,那脾气犯出事来,可是不知深浅。”说着,剧孟拉着霍去病就想强行闯过。
“这……”县令开始为难,但还是令人大胆的把剧孟拦了下来。
火药已接导火索,只差一星便可燃。眼看就要剑拔弩张了,剧孟也做好你死我活的准备,在他们江湖人眼里,宁可断头,不可辱义,人可以亡,情不能灭。
剧孟的剑射着寒光,投射在每一个对手的脸上。
这时,霍去病在后摇扯着剧孟的衣袖,劝说着,“师父,你不必要这样,他们说奉旨抓我,可能是我舅舅请求的皇帝,舅舅派人来寻我而已,他们可能没有恶意的。”
这句话就像润滑剂,一下子就缓解了那杀气四张的氛围。
剧孟也觉得霍去病的话有些道理,他也收敛了一些杀气,问霍去病:
“那你想回去找你的舅父吗?”
这提问的决定选择问倒了小孩了,过了好一会儿,孩子最终也没做出决定,反倒是剧孟推了他一把,答案是,要他回去。
“可是……”
“去病啊!你也该回家了,你想家,其实家里的人也在想你,回去吧,你还小,需要家人,才会快乐。别犹豫了,如果到时候,你又想师父了,再回来看看就可以了,没什么难为的,去吧。”
“师父!”
“去吧!”
说完,剧孟不再理霍去病,转向走到县令哪里,对着他,正脸严肃的警告道:
“若我这个徒弟去了有什么三长两短,要我知道了,那么,明庭大人,说不定那天晚上你睡下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头就不见了。”
“哎……哪能啊。”县令一副尬相,欲盖弥彰。
剧孟绷着脸点了点头,将霍去病交给他们,并最后做增刀送别。
明月下今去,不知其否归。
但愿情赛金,心中忆长存。
就在当时,当地,县令命令队伍立即启程,驶向长安。
马去了,人也散,只留孤云望霄汉。车队昼夜不停地赶着路,期间过汝南、穿河南,行河内,进崤关,十几天的风餐奔波后,终于到了目的地——长安。
一到长安,消息如风一般传到了汉武帝侍奉宦官——春陀耳中,一听到消息,他就火急火燎的朝宣室的方向去了。到了宣室外,春陀轻轻的一阵敲门。
“谁啊?”里传来25岁刘彻的声音。
“是我,春陀。”
“进来。”
春陀推门而进,恭敬而道:“恭喜陛下,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刘彻的阅笔顿了下,抬眼看了一下春陀,然后平静阅奏折:“嗯?”
“陛下的小舅子,霍去病。”春陀答着。
“哦……找到了为什么不带进来。”
见主子悦了,春陀满面灿烂:“诺!奴才这就去。”
说完,打开了门,风贯而入,惬意凉凉。
不一会儿,春陀就领了个小家伙进来了。
刘彻放下了笔,展袖站起身来,来到霍去病旁,看着这小家伙问道:“孩子,你就是霍去病吗?那你,认识卫子夫吗?”
“她是我姨母。”霍去病抬头回答道。
“哦……那就是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