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候冲着卫青尬笑了一下,随后,指着田蚡:“田蚡,你别太过分了!”
田蚡“呵呵”的笑了。
正在窦婴不知道如何收场时,春陀的远方一声“陛下驾到”,引得众人赶紧跪下行礼,群场速静。
刘彻雄庄入殿后他们起身歌姬散去,而自己则走向主坐。
中途他看见窦婴带着一个小孩,瞬时就皱起了眉:“魏其候,带个孩子来参加群宴是什么意思?”
田蚡低头哼了一声,誓要看窦婴一会儿的囧相。
窦婴并掌弓身平屈大拇指,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倒是少女一下窜到窦婴面前,愤愤然地为爷爷辩解到:“听爷爷说,陛下是雄主,一个很厉害皇帝。我说,比高祖还厉害吗?爷爷说比高祖,孝文,孝景皇帝都厉害,甚至比汤王、盘庚都厉害,是五百年才出现的天子。爷爷说得陛下如天神下凡,我就想见见陛下,没想到……当今皇帝陛下只不过是如此小气的一个人。”
看着翘嘴愤愤的少女,刘彻被搞得一愣,先是眨巴眨巴了下眼睛,后又用食指饶了饶头皮。
他真让这个小女孩说的有点尴尬,但同时听到如此的夸奖,内心也开始心花怒放起来,一个小孩子说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嘛,功盖文王也是有可能得嘛!才过文景……想到这儿,刘彻实在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一笑,直接融化刚才那僵冷的氛围。
“魏其候,能有这孙女,你可有福了。”刘彻转头对窦婴和气的说道。
“谢陛下夸奖!”窦婴又行了一礼。
然后,刘彻招手示意小姑娘走过来。开始女孩迟疑不决,最后还是窦婴轻语了两句,她才走过去。
走到近旁,她还有点怕汉武帝,但刘彻只是笑了笑,就直接牵着她的手,在两行百官的注视下走向了主座。
“你叫什么名字?”刘彻坐下,拉牵她的手问道,活像一个善良的大叔叔。
“我叫窦窈。”
“窈?”
“窈窕淑女的窈。”
“哈哈哈哈……窈窕淑女,好一个窈窕淑女,那朕以后一定给你找个如意君子做你的夫君。”
听皇帝要给他找夫君,小少女被说得稚脸发热,微低着头不语。
“来人,添一案上来。”皇帝对着旁边的侍中喊着。
“诺!”那侍中霍去病接到命令立即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就新添了一案一垫。
见霍去病只拿来了一垫,刘彻突然问话了:
“你怎么只拿来了一垫?”
霍去病一头问,不解恭问刘彻:
“难道她一个人要两垫才行?”
刘彻苦笑一笑,指着霍去病说:
“朕说的是你,你一并入席吧!”
“可是卑职身份低微。”
“无妨,这是朕的要求,谁敢异议?去吧。”
“诺!”
于是霍去病又去侧室,拿了蒲垫过来,并且跪坐在窦窈旁边。
“开宴吧!”刘彻圣语一下,乐声就立起,舞姬也重新悦舞起来。
如此良辰美人,全场列位就把刚才发生的插曲全都抛之脑后了。难得的廷上欢乐时光不能浪费。大家开始互谈互聊起来,推手敬酒,欣赏歌舞,好一派欢乐景象。
这边的窦窈一直斜瞄着霍去病,只见那人一坐下来,就伸着一支手开始扯着桌上的卤鸡腿,扯下来之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似乎没有半点要和她拉话的意思。
看着他故意把自己当空气,窦窈索性心里也堵起气来,强拉过近旁的酒水,一杯倒满,很豪放的直接送进嘴里。
“噗!啊,好辣啊!”刚近嘴,她就一口把那难喝的酒水吐出来了,额头都皱出了几道波浪。
正在独饮得霍去病本来是想忍住笑的,可是还是呛了一声出来。
他故意不看那小姑娘,用食指将身旁的茶壶推移过去,无声无行,但却表达着这才是你喝的东西。
窦窈偏过头来瘟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是理都不想理他,又拉过茶壶,顾自斟满,喝掉,斟满,喝掉,直到肚子都快变成一座小丘了,她也不停下手中的动作,仿佛手上一杯一杯喝的就是霍去病,怎么也喝不饱,他就这样僵着,谁也不给谁服软。
就这样,时间如流水一般静静流逝,很快,菜肴也变成了残缺的剩菜,晚宴结束了。
人们陆续离去,霍去病与窦窈冷战也被迫结束了,不甘心的大小姐“愤愤然”的离去。
我们总是想拉扯住那平静加美好的生活,但它也每次都会以永恒的事物是不存在为理由,无情撒手而去。
悲剧不仅来源于是天灾,而更多的是源于口中说着不愿意的人,行为上却把他制造的相当精致。
田窦之争就是这样。
一年后,田丞相迎来了一门喜事,田蚡取了燕王的女儿为妾,王太后让刘彻下御诏给自己的舅舅办王候之宴,宴请百官,天子也亲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