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天听完这番话,背对着浑邪王,满腹自信的宣言:“明日,我就去折断这位汉家郎的骨头。“
第二日,太阳并没有照例上班,而是请了乌云来代班。百里浓云,正从东方滚滚而来。
一早,吉天就点齐了自己中意的勇士,得知霍去病部在皋兰山的方向,便率兵直去。
霍去病所派的斥候正在皋兰山附近巡查,一看到老外,鞋都没穿就一溜烟的去禀告冠军侯了。
霍去病一听,这些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觉得经此一战后,浑邪王根本没能力再战了。
大伙儿听说匈奴人又来了,又紧张又好奇的从山腰望去,在那条不能叫路的山坡下,一大队匈奴骑兵被尘土环绕,正气势汹汹而来。
“是吉天!“赵破奴在一旁开了口。
“他就是吉天?“霍去病朝那人细细看去,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时,一队匈奴人也冲上来看,发现是自己的同族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霍去病一见,瞪着眼睛,拔出弯刀,对他们警告道:“临阵叛变者,马上送你们去见天神!“
后,霍去病拔锋示意。
此时走出来一个匈奴兵,只见一出来就对自己人训道,这人,居然是仆多:“你说你们啊!就算猎狗被驯服了还要认主人的吧!反正我觉得汉军对我们部落的人都还不错,投降不仅不杀不抢,还给牛和羊。不说其他的,反正我觉得既然要选择给别人牵马,那就要一定要牵好,一看到宝石就去抢,马也不要了,我觉得这种人,不配当胡人!“
霍去病一见灌鸡汤的是这小子,持着马鞭子就过去审查工作了老套话直接一搬就出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仆多先是哈哈笑了几声,回道:“敬佩将军!所以前来为将军效力。”
霍去病绷脸不变,好像传递着对这答案的不满意。
仆多一见,热情白给了,就又把舌头收回了嘴里,一本正经道:“是这样,我的确敬佩将军,一是武艺,二是为人,虽然我们汉胡之间是敌人,但将军对异族老人和小孩,是那么友善,比那一天只知酒肉的浑邪王要好的多。在昨日,将军用汉巫医所治的那名毒疮老人,就是我的阿爸。将军又不计较过去我们北胡人也可以加入汉军。这些都让我很是感动,所以我愿意用生命为将军效力。”说完,双膝猛然的就砸向了地面。
霍去病听得半懵半懂,会意之际,又连忙像唐僧扶起那些感恩百姓们一样扶起仆多。还没等他高兴出声来,后面仆多的回答令他更惊喜。
什么惊喜?那个委屈汉子,巴图儿也在这儿。真是人格魅力改变行运运气啊!而且那巴图儿还找人给他起了个汉名,叫高不识。因为他虽然身长近九尺,但是半字不识一个,一个汉兵说你干脆叫高不识吧!高不识一听——嗯恩……这名字还不错。
这时,东边的浓云越来越近,像率着千军天兵一样气势汹汹。听!轰隆隆的雷声便是他们军鼓之声,百里沙石山尽被黑暗笼罩,狂风卷着尘石就像他们的探哨一般,率先袭来,没有谁,将能挡住他的威力。十年一来,半干旱的河西地区从未遇见如此的天气。今天的艺术就像是特别为谁而做。
吉天的骑兵看见这幅场景,也不由的收起汹汹的气势,抬头看向比他还牛和谐逼的老大。
而此时的霍去病正在商量对策,韩说建议极速撤退,理由是现在我军太疲惫了。
高不识,仆多呢?要是领军的不是吉天,那肯定上。但是,吉天嘛!真打不过。
项东呢?关我屁事啊!去病说打就打呗!当然能跑就跑呗。
赵破奴呢?他吹着口哨,不做答。但是心里早就想砍那个吉天了。
霍去病也想打,但看了一下汉军的情况之后,只得宣布极速撤退。不过要留下一支小队伍为大部队拖延时间才行。
霍去病想自己断后,但是全体一把否决,仆多抢先举手,高不识不干了。项东就看着他们闹腾。
韩说当然不能留了,与霍去病同为左右脑的存在。
刚升为军司马的赵破奴一脚又踏进来,对着仆、高二人说道:“论资历,想打也论不到你们,我来打。”
“凭什么,看样子,你还比我小吧,小子。”仆多砸出一句话,高不识那狂徒更不能忍了,否决!
“那好,我们汉人有一种游戏,叫划拳。我们来划拳,谁赢了,谁留下。”赵破奴又用眼睛询问着他们。接着就给他们讲起了划拳的规则。最后呢,当然是赵兄得赢了呗。
霍去病给了赵破奴一百骑,因为其它武器全扔了,所以全是短兵。霍去病拍了拍赵破奴的肩膀,然后一转头,引军离去。
其实吉天离汉军不及一里地了。但是接下来,真是天意难测!一道直电而下,接着一声震地雷就响彻整个河西。倾盆大雨随即而下,像豆珠般砸在将士们身上。雨水自天上来,冲洗着皋兰东脉的每一寸土地。
这么一搞,吉天那一里地又难爬了。泥土越来越湿,赵破奴感觉到脚下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