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天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找关牧云去了。出门的时候听见鲍犇在卫生间说:“咦,他妈的,怎么没水了。”
向雨杰说:“看来我们只是换了个更为严峻的地方接受高温的考验啊。”
卫家梁老来五班找李亮亮。这个长相奇特,干啥都积极,说话略带口吃还很逗逼的家伙,总能给周围人带来欢乐。邹天来看他又来了,就问:“你俩以前在信大是一个营的吗?”
卫家梁笑着说:“是啊,我俩以前都是二营的,你是三营的吧?我都见过你,你对我没印象吗?”说完很期待的看着邹天来,仿佛在告诉他,我长的这么个性,你竟然没注意过?很认真的表情又似乎想让他看清楚一点。
邹天来也是第一次端详他的长相,黝黑的肤色,一双眯缝眼睛,最特色的是他那占了面部三分之一的长下巴,站在那里都是一部喜剧。看着看着突然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哥们,你长的太幽默了!”
卫家梁却很认真的说:“是吗?我的下巴是不是比较特色?”
邹天来笑的缓了一下说:“不是特色,是特长。”
卫家梁说:“认识我的人都说我长的比较奇特,这让我有了一个梦想,就是当个喜剧明星。”
邹天来刚直起来的腰又笑的弯了下去了,说:“哥们,你这个梦想很容易实现,一定要坚持。现在就缺一位导演,但凡能遇见一位导演,都会看上你的,你马上就是明星了。”
卫家梁乐呵呵的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亮亮在旁边已经习惯了这一位逗逼和一位混子,就说:“你俩是谁在逗谁呢?邹大彪我告诉你,你可别欺负卫家梁,他这个人比较简单。”
邹天来赶忙说:“哪能呢,他智慧与美貌并存,谁敢啊。”
说的卫家梁脸上露出了笑容,而他的笑容几乎看不见眼睛,更加夸张的面部表情还透露着一种深邃,后来这个笑容经常出现在各个场合,被大家称之为二队经典的“神之微笑”。
3
在这一年,我们实行模拟代职连。就是模拟基层的连队,设置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四名连级骨干,我们简称连干,三名排长,九名班长,九名副班长,再加上一名文书和军械员。这样就构成了骨干队伍,定期选拔轮换,一般轮换三到四届,保证绝大多数学员都有机会进行锻炼。由于刚入校,队干部对学员不了解,只能先慢慢考察。
队里每周由队干部指定队值班员和排长,班长由大家轮流担任。每三天换一次。后来才知道,不管我们干什么,都有队干部四只敏锐的眼睛在各个场合和角落在观察,班长干的好的,会让临时负责三天排长工作。排长干的出色会担任队值班员。从而为两个多月以后成立模拟代职连选配骨干打基础。
关牧云和万林波的干脆利索,很快了队干部视野,当了一周的队值班员后,成了临时负责人。
进驻团结村的第二天就开课了。前两周都是室内课,以入校阶段的政治理论、军事基础课为主,但也挺辛苦。每天我们从团结校区出发走到主校区的402教室门口,精准的是3458步,距离是2566.3米。一个群体里总有人关心这种看似无聊的事,据说至少是三种以上测量方式测出的平均值,没有太大的误差。
那段时间,我们穿着常服,踏着制式皮鞋,提着书包,左肩右斜挎着水壶,行走在团结村和水寨村的乡间小路上。
每天上午下午各一个来回,在路上的距离就是十公里。早上还好,一路上叽叽喳喳就走过来了,露水还没散去,农户们在门口架的豆角藤开着小花,有的种植着月季、鸡冠花,还有路边的小野花,时而能闻见淡淡的清香。但那一路上也有几家养鸡户,远远散发着鸡粪味。
经常会遇上村里的狗,总会跟在我们后面一直叫唤着。向雨杰怕狗咬,每次列队都要站在队伍中间那一路。邹天来对付狗有经验,说:“不搭理是最好的办法,它跟一会,出了它熟悉的地界就不跟了。它叫唤不代表它不友好,这是语言不通的原因。实在不行,手里拿根棍子,狗最怕手里拿东西。”
邹天来还有一招绝的,如果是一只小狗在跟着叫唤,他会跑到后面来学着大狗的叫声,把小狗吓跑。
一路尘土飞扬的走过来,即便是早上,很多人额头都会渗出汗水,尘土落在渗出汗水的后背上,衣服总是黄黄的,一趟下来,都成了兵马俑。上午下课归来和下午上课带去,是最遭罪的,热的都不想说话,蔫的像地里的庄稼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每天到了大门口,还不能直接进去,因为制式皮鞋已经灰头土脸。在队长看来,这是没有资格迈进神圣的边院大门的。必须把皮鞋擦干净,并且只给三十秒。于是值班员多了一道擦皮鞋的口令,只待值班员口令一下,我们迅速蹲下从书包的外侧拿出擦鞋布呼啦啦的擦。邹天来调侃着说:“进我大边院就差跪下了。”
奇怪的是他那肥胖的身躯竟然利索的很,总是第一个擦完站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