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亮说:“就是,还有我的体育生,自由散漫。”大家一个个委屈的吐露着苦水。
万林波笑着说:“不是学生的问题好不好,团长和队长开会说的军训各个阶段的特点,咱们有的人就没理解。要早打预防针学生跟着我们的思路和节奏走,而不是被他们的问题牵着走。就跟我们刚到队里一样,队干部研究我们的特点,统一思想,立规矩,定标准,抓骨干,抓奖惩,做表率,抓典型,倾向性问题面上抓,具体问题抓个别。他们带我们就和我们现在带学生是一样的,你们还是缺乏研究和思考。”
大家一听,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看来当个骨干学的东西还不少,当个队干部也不容易。邹天来挺佩服万林波的,虽然自己是这么做的,但万林波却能抽象到理论层次,或许这就是骨干和普通学员的区别吧。
万林波把大家的问题跟队长做了汇报,队长说:“那几个人的困境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不点拨,就是想让他们体会体会者的不容易,回去就消停一些了。
向雨杰的问题在于斯文有余,阳刚不足,对学生无原则,不果断。卫家梁的问题是不懂的艺术,一味的强硬,生搬硬套队里的模式,我有一个好教导员,可是他没有。何况他的小组长就没选好,选的都是些颜值高的,看着舒服,但漂亮的不代表有能力,他自作自受啊。
还有鲍犇,据说他不屑于当骨干,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没有长时间的锻炼,怎么会在学生面前收放自如呢,你怎么就没有他那么紧张或者没条理呢,你长时间担任骨干早就锻炼出来了。
至于李亮亮,他有实力,却没放开。之前我说其他人不允许接触学生,但是李亮亮的体育专业可以,我就希望他找机会驯服这些学生,他有强悍的体能和发达的大脑,随便露一手,都可以压倒学生的特长学生心服口服,跟着他好好训,可惜他没有。
你那没啥问题。邹天来倒出乎意料带的也很不错,宽严相济,统放结合,学生状态很好。晚上你组织个小结,大家一起把情况分析分析,一起静下心来找找对策,思路再理一理。”
一场作为者的分析会结束后,每个人似乎找到了症结,都在脑子里思索着自己的对策。正应了那句俗语,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第二天,整个训练场的秩序都有了很大的改观,学生的精神面貌也有了提高。
军训纪律是严而又严的,网上传播的教官打学生、教官向学生求爱之类的事,在部队组织的军训中是不可能发生的。走之前,学院专门制定了军训纪律十不准。队长让把军训纪律都放置在大家床头,每天晚上点名都要强调,军训严禁与学生留存联系方式,私自交往或发生恋爱关系。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都会严查到底。
队长规定纠正动作只能在一米之外用口令纠正,不允许有肢体接触。下课休息教官要集体休息,人未经批准不允许单独活动。与学生哪怕是有无意的暧昧也不行,但凡发现,一次一百个俯卧撑,以示惩戒提醒……
自从那次分析会后,向雨杰极力的克服自己的缺点,文学院的女生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教官,不但有很高的训练热情,还在广播和军训快报上赞美着这位可爱的教官。
此时,广播里又播放的她们的广播稿。“致教官,亲爱的胡教官,你不高,但你的精神很伟岸。你嘶哑的声音,在我们听来是那么磁性,站在后排的我们,听不清口令,但我们的动作却是统一的,因为,我们的心在一起......”
队长正在邹天来的连队看队列。听到这么诗意的广播稿,邹天来直接愣了,这谁的学生这么肉麻,估计又人要倒霉了。
正在想着,队长就问:“刚才是哪个连队的稿子?”
邹天来说:“好像是文学院。”
队长说:“文学院是向雨杰,多情种,假正经!我去看看他跟我的心是不是在一起。”邹天来在一旁一个劲的乐着。
操场上听到广播的教官们都在心里笑了,第一个螃蟹被向雨杰吃了。而向雨杰已经懵圈了,摊上大事了。赶紧停止训练,给大家规范:“知道文学院的学生都才华横溢,但是你们的教官——我,不需要你们这么肉麻的赞美,也不需要你们那么高的评价,如果真感谢我,就好好训练,以后的广播稿不要写我,否则.......”话说出去了,但下一句还没想好,向雨杰愣在那里,“否则......”怎么脑子突然短路了,还是没想好,“否则,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说出去就后悔了。
本来学生很严肃的在听着,结果自己气呼呼的忘词了。刚说完,队列里就笑声一片了,“不准笑!”向雨杰又补充了一句,结果说出去自己更后悔了,学生们使劲憋了没一秒钟,一个个噗嗤噗嗤又笑了。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更难堪的是回头一看,队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慌乱之中,拿起哨子,吹了一声,队伍迅速安静下来了。
“军姿!”向雨杰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