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的声音急促,情绪激烈,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事物。
须臾,三人一起来到村落前。
但见一根歪折的长枪倒插在地上,最顶部竟然垂挂着一张人皮做成的旗帜,末端处,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恐怖的红色。
“这……这莫不是!”荆棘语出未果,便要作呕吐姿态。
他们纷纷下马步行,眼中尽是四周残骸。
一片片营帐被烧毁殆尽,只余下几根木桩立在那儿;营帐内多是不能辨认的焦尸,还有一些尚能辨认的妇孺的尸体、断肢,凌乱地分散在道旁路边。
“还有人活着吗!”白凤绝望地大吼了一声。
“这一定是联军干的,一定是他们!”慕容嫣随即应和一句,岂料她话音未落,便情绪失控地倒在地上,失声恸哭。
少时,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这位鲜卑巫女:“有人活着,有人活着!”她才倏地站了起来,与身边的荆棘讲道:“阿荆,你刚刚是不是听见了哭声?”
“我,我,我……”荆棘看似表情木讷,实则早已让眼前惨绝人寰的状况所震慑,一时难以回转:“方才,只有师姐你一人在哭啊。”
“凤哥哥?凤哥哥!”慕容嫣欺身至白凤跟前,又道:“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婴儿的哭声?”在场诸位听罢,皆四下张望几番,可惜得来的讯息只会令人更加绝望。
没有,什么都不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