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往后,为了能让妻子过上安稳的生活,我来到了最东面的御夷镇安顿了下来。这里既远离圣地,也远离中原。”赵苇突然暗笑了一下,说:“还记得我的父亲在小时候经常教导我,让我有朝一日一定要回到中原大地重振家门!现在想想,这究竟是多么可笑的幻想啊?哈哈哈……”
“中原,我早不留恋了,这里,就是我的家。”赵苇颇有深意地看着白凤,他虽面目清癯,双眼却依然保有昔日的神采:“这种感觉,白公子应该深有体会吧?御夷书院,是你一手创建的,白公子不想亲眼看看书院的门生学子学成出师吗?”
白凤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当然想!”
“你虽然才来不久,但是你比那些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贵族豪右们更懂得御夷镇的意义是什么。”赵苇道:“所以,我才愿意相信你啊!”
话毕,赵苇从那密函中拿出空白的信笺,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他对待小妹、白凤像礼佛一般虔诚,吐露着心声,写下遗嘱,最后盖上印戳分开两半,由交付的二人分别携带。
“走吧,我要休息了。你们,先退下吧。”
小妹依依不舍地走出屋门,她仿佛心中早有预料,当自己关上这道门,或许就永远见不到父亲了,于是便坐在屋门外守候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小妹方想进屋伺候父亲,发现赵家家主在卧榻休息时安然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