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白凤问道:“太守大人,我不记得曾与你有过任何交集。”
沧州太守道:“可是,我却认识你的作派,见过你身上宝剑。十多年前,那时我还只是一名小吏,不知官场浮沉、不知人心险恶,所幸我遇见了他,高赘,他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无论他还在不在人世,我都希望白少侠能够替我给高赘带一句话。”
“谢谢你,当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这句话明面是在讲过去,实则亦是在述而今。
沧州太守拱手敬罢,告辞离去,但是他的女儿仍在众多小厮的伺候下纠缠着白凤不走。
“白少侠,以往我都只能在故事中想象你的样子,现在,我可终于见到本尊了!”这姑娘兴奋雀跃得不像个大家闺秀,却始终与白凤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白少侠,你能否给我留下一件信物,什么都可以……待日后见面时,我不想让你把我忘了。”
“信物?”白凤道:“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只剩下这柄宝剑,不过作为剑客,宝剑如同性命,我不能把它交出去。”
“你的头发可以吗?”那姑娘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头发也很重要。”
白凤见盛情难耐,只能割下一撮发丝当作信物送去,并嘱咐道:“姑娘,保重。”
“白少侠,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旅途上一定用得着。”说罢,有小厮呈上一些盘缠:“就当作是回礼,咱们礼尚往来,一定会再见的!”
那位少年剑客谢过厚爱,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白凤”的美名居然已经从比“江湖”更远的北镇,远播到了更多的地方、更多人的心里。
别过太守之女,四人在沧州又休整一夜,第二天才舍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