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默然,坐回原地休息了。
翌日清晨,适才朦胧睁开眼的干玺,见媚娘只身披一件薄纱,坐在远处的桌子旁边,于是关怀地问道:“媚娘,起早在做何事?”
媚娘手捧一本书,过了半刻方才听到,喜从中来。坐到床边,依偎在干玺身边,把典籍挪到对方面前,道:“公子,您瞧!”
干玺看书封上写有《鲜卑秘撰》几字,几乎确认是自己被偷的那本书,不禁问道:“这书,不应是在苏青的手上?”
“公子,您别多问,我们赶紧请慕容姑娘治病吧!若是慕容姑娘他们问起,便说这书是‘被遗忘的拓本’,是昨夜那梅小哥拿来的。”
“这……”干玺心里浮现出一种他绝对不愿相信的推测:“媚娘与苏青难道是同党?”但就在这时,媚娘的一席话打断了他的思索。
“公子,我只是想要您好!”媚娘抚着干玺的面庞,心里感慨着:“这样苍白、虚弱的身体,全是拜我所赐。可跟他在一起的几年,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话毕,媚娘眸里萦绕已久的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淌过了眼下的花样烙印。
干玺默然点头,试图帮着拭去对方的泪水。不觉间触碰到了那烙印,顺势问道:“媚娘……这是,梅花吗?”
“公子说的是什么,那它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