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回道:“干公子过奖了,在下只是懂些皮毛罢了。”
船出了琉璃河,绕着江州城航行,一边是吵杂热闹的楼房和民居,一边是望不尽的大海和天空,让人感觉既觉身在人世,又觉心神已在那幽邃里游荡。一直游啊游啊……游到那月亮上,游到海的另一边。那些未知未尽之事,永远都有吸引人的魔力。
俄顷,干家公子似乎有些厌倦了,一直在那喝着焖酒。媚娘伴在他身边,见众人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去。而且大多数人都没有喝上那坛下了药的酒,唯恐心中计划失算。是以向众人提议做些有意思的事情,讲道:“这箫音之后便沉寂了许久,如此良宵,不做点事情难免有些浪费呀!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
一旁的干玺微醺着脸,捏了一下媚娘的小脸,叹道:“好!正要解解乏!”
同为世家公子的赵括也答应了,那阿鹃、赵小妹更是不消说。只剩下慕容嫣与白凤还未表态,二人相觑了须臾。在众人的怂恿下,最后还是答应了。大家一起商量后,决定这酒令为以“月”为题作诗一句,采用轮番制,和诗者接应诗者所作之诗的最后一字为开头去提诗。
那干玺首当其冲,对道:“月明潇潇船上翁,到你了媚娘……”
媚娘和道:“翁抚箫竹念如烟。到你了,白公子……”
“我?”白凤迟疑道:“烟……烟……嫣……”少年不自觉地看向身旁的慕容嫣,道:“我,对不出来……”
众人笑不绝耳,媚娘倒酒敬到白凤跟前,后者将其一饮而尽,抚额叹息。干玺见媚娘故意出个“烟”字,不禁说道:“媚娘,你可真是把白公子害苦了啊!哈哈哈……”后者抿嘴笑应。
随后,慕容嫣重新起诗,道:“朗朗空对月……”
如此过了许久,迫到宵禁之时,船业已返回码头方向。此时船上大多数人已被酒醉所困,除了媚娘以外,皆是神志模糊,不知南北西东。而看过码头上,两个身着一身夜行衣的贼人早已等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