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如是讲道:“司马荼对于自己的毒计,想必十分自信,不曾想过会被我这种连女子都不敌的人所识破……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将计就计,佯装亲近太平道。实则是为探求‘不灭之火’的奥妙,寻得其中太平道纵火之铁证,届时便可借此一举揭发司马荼的阴谋,加之之前他们纵容信徒派发‘忘忧酒’蛊惑百姓的罪过,如果事情顺利,说不定可以将其从‘国师’的位置拉下来也说不准……”
初时,鄂五小姐觉得此计万万不能行,因为她觉得这是在拿自己以及慕容嫣的以后开玩笑,是以非常不满,还多次试图联合她的好姐妹慕容嫣一起反对。可谁曾料想,慕容嫣对于此事却异常大度,也许是出于对太平道之憎恨,亦或是别的缘由,她毫无保留地站在白凤那边。
鄂霏英见这女子如此愚忠,禁不住嗔道:“慕容妹妹,姐姐我这可是在跟你抢男人诶!你当真愿意?不过你可以放心,本小姐绝不会喜欢上这种毛头小子的!唉,就怕人家禁不住,突然变了心!到时候慕容妹妹可别怨恨于我啊?”
“怎的会,我向来都相信凤哥哥的。”
一旁的赵括亦是和道:“白兄虽然在人情方面较为愚钝,但是着实是一个少见的正人君子,若当真如实依计而行,在下其实更担心鄂五小姐您……”
话到半晌,鄂霏英便突然插嘴打断道:“我?我怎的啦?我又不喜欢他!我只喜欢像我表哥一样,心怀天下的正人君子!
“表妹……”一旁的张一苦笑连连,那个表情仿佛是在嘲笑着对方的“此地无银”。
“那……如果白少侠的奇谋失策,该如何是好?我们鄂家同司马荼是至交,倒是不必害怕。可是表哥你们,可是与太平道结怨颇深的啊!要是他们借此发挥,你们的安危……”
“这方面,就要拜托张一大夫,替我们修好‘渡河之路’了。”白凤友善地看着坐在同张床榻上的鄂五小姐和张一,“如若计策失败,我们只得借故出走,永不再回。”
“渡河用船,在下确实可以安排一番。”张一道:“那摆渡的老周,是家父生前的好友。而且他在对岸的河渡也广有人脉,无论多大的船只,都可安排妥当……”
暗度既定,栈道已成。白凤旋即携着慕容嫣出了后堂应黎大人之邀请,只待明日祭天大典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