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见这两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公子互相破口大骂,矛盾初现,纷纷上前劝解。
拓跋忡在旁奉劝道:“白兄弟,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与你说说。其实那贺拔钰儿,极有可能是我和我兄弟阿犷曾经救下的一个女娃子!所以,你还是带着我们一起去,我和赵公子已经有对策了!”
“噢?此话怎解?”
“贺拔钰儿手上的弩箭,与我曾经用过的弩箭非常相似。那是在小时候,我给阿犷亲手做的‘玩具’。”拓跋忡边说边慢慢走到白凤身边,接着道:“幼时我们兄弟二人父母早逝,拓跋部又不接纳白吃白住的‘废人’,所以我们从小便依靠在战场上偷盗死尸的财物为生。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说来也是惭愧。”
白凤得知眼前的拓跋忡也是战争遗孤,顿生一股亲切的感情,迎合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兄弟二人跟着拓跋部走到武川镇,接受了贺拔胜的收编。从此了无战事,我们也没了收入,便只能靠偷盗为生。有一夜我们寻到武川镇的粮仓,正要把足够几日存活的粮食盗走,谁知一个身材高大的汉人突然闯了进来,手里还要挟着一个年幼的小姑娘。见势不妙,我便差阿犷瞄着那汉人的眼睛射了一箭。”
拓跋忡见白凤听得入神,便与他越走越近,说道:“阿犷的箭法倒也精准,只是那汉人瞎了一只眼不但没有退意,反而被激起了怨愤,直要向我们兄弟两个扑来。慌张之下,阿犷便把我送的弩丢弃在粮仓里边,与我一起逃之夭夭了。”
赵括旋即大喝道:“白兄,你下次可不能再意气用事,要是你没了,我怎么向慕容姑娘交代呢!”
话音刚落,赵小妹便搀着慕容嫣从赵括身后走了出来。
赵小妹问候道:“拓跋大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幸好有你,不然白公子肯定要自己一个人去。”
“是呀,他总是这样……”慕容嫣孱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声音,只听见她向白凤、拓跋忡、赵括三人温柔地说道:“你们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一定……”
说罢,赵括便调集了几个随从和几匹马来,与白凤、拓跋忡等人一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