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颉利可汗带着残余的部队向西逃窜,突厥内部谁也没想到唐朝这次报复来的这么凶猛,他们一直想着大唐最多象征性的出兵,然后他们递交降表他们就不敢拿他们怎样,更何况一直强势的他们欺负下唐朝这个小弟也应该没啥大不了的,可是连续两战打的他们身心疲惫,只能四处逃窜。
洁白的月光投射在这片被鲜血浇灌的大地,使得原本悲伤的浑河战场多了几分凄凉,李志和林仙儿一边和士兵一起打扫战场,可以用到的东西,大多数士兵将突厥的头颅割下来串在一起,用来表示自己的战功,同时他们还将士兵身上有用的东西都拔下来,装在自己的怀里,这是战争可以带给他们唯一的意外财物,也是战争中的可以得到的最大收获,可当看到自己的同伴到地不起时,好多人都流露出无限的悲痛。
李志看着那些能到好东西的士兵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也看到当他们找到自己兄弟,乡亲的尸体时的那种无限的悲伤,也看着重情义的人在战场不去财物而是急急忙忙的呼喊自己兄弟的士兵,找不到时脸上的着急,也看到当找到亲人时两人激动的相拥时的幸福。李志仿佛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种下了一枚种子,着发芽生根。他的境界终于在哪一刹那,便顺利的了先天大圆满的境界。
林仙儿看到李志警戒激动的在李志脸上亲了一口,瞬间又跑远了,林仙儿一时有高兴,可也有淡淡的失落。而周边和李志要好的士兵看到林仙儿亲李志的那一幕,整个人猛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向李志的眼神充满了怪异,看到李志摸摸自己被亲的脸蛋,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瞬间护住了自己的,李志好奇的看着一群士兵护住眼神怪怪的看着自己,忍不住问道:“不打扫战场,看着我作甚?那道还要我帮忙不成?”“不用,不用,我们可以自己解决,多谢校尉挂心了。”一老兵说完迅速远离李志,其他士兵也有样学样。李志感到莫名其妙,挠挠头,向着战场边缘走去。
正在向西逃窜的颉利可汗没有发现,此时他被一股小小的斥候部队给盯上了,这支斥候部队便是李靖前期派出的斥候先锋,由于熟悉这里一切地形,所以成了各大部队的联络员,不但侦查敌人的动向,也主要负责李靖军令的传送,就在两天前秦刚便发现了颉利可汗的大军,他一边派人向李靖报告,一边则和秦三带领数百人,观察分析地形,判断敌人的动向,两人一合计发现颉利可汗的大军很可能要经过白道,而那块地方则适合伏击,因此秦刚决定留下来监视,秦三则立马快马加鞭的向西北通漠军主帅徐世勣报告。
当徐世绩接到秦三的报告之后立刻从云中发兵白道,秦三发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跑腿的刚报完信还没缓过来,就被徐世绩调去先锋营充当探子,带路向白道猛赶。
徐世绩在地图上看了又看,便把手指指向一处山脉,同时命令道:“天黑之前全军必须到这里设伏,不得有误!”手下大将惊呆了,想出声反驳说这不可能实现,但当看到书生模样打扮的徐茂公,便将自己的话语咽了下去,只能下去去执行。因为他们明白眼前的这书生就是一个神话,打仗几乎没有败绩,同时他说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实现。
颉利可汗发现浑河柴邵的部队并没有对自己进行大规模的追击,便把悬着的心放了一大半,前面就是白道了,经过这片山脉就算唐军部队追来,也对他无能为力了,唐军的主力部队毕竟是步兵,在大草原上和自己的骑兵拼那跟找死没啥区别。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徐世绩当听到他溃败,向西北逃窜时,立马兵出云中,在大草原的唯一通道设下重重兵马等着他的到来。
月色笼罩了大地,当颉利可汗的大军白马道山区时,埋伏在这里的大唐军队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人对徐世绩的计算感到了佩服,他竟然在突厥到来之前一个时辰竟然布置好了伏兵。
秦刚将突厥大军的详细部署报告给徐世绩后便和秦三汇合了,此时两人正在山头上看着下面正在造营的突厥士兵,不由的感叹道:“徐大帅算的正准啊,他竟然算到突厥会在这白山沟扎营,虽然这地方地形开阔,不利于偷袭,可是下面的营地竟然在我们弩箭的射程范围内,这恐怕谁都没想到这一点吧。”
“也许他们想到了,但他们却不会想到远在云中的通漠大军会提前赶到这里设伏,大帅真是机关算尽啊!”秦三看着远处通透的火把,回过头来,悄声和秦刚讨论着。
突厥士兵长途奔袭了一天的路程,终于在这片开阔的地界上安营扎寨,他们相信只要敌人敢和他们交战,凭借着这开阔平坦的地形,他们不会吃亏,颉利可汗和种将士在大营研究着军事地图,准备下一步撤向哪里,只要经过白道然后向西到阴山,哪里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一只饿狼已经盯上他们了,不咬下他们一块肉,是不会松口的。
徐世绩站在另一个山头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的突厥大营,迟迟不语,似乎在着什么,众将士有点不理解,因为现在正是突厥士兵生锅做饭的时候,一天奔波的疲惫加上饭香正是人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但大帅就是不下令进攻,这可愁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