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里开始响起一个声音——调派满蒙马队。
满清相对于复汉军强大了许多许多的骑兵现在已经成为了满清上下很多人的心理依靠。不少人都不知道怎么的就形成了——复汉军之所以不敢大举向北就是害怕满蒙铁骑这一印象。在现在常州危机的时候,n多八旗子弟就下意识的祭出了这一大招。
而紫禁城则如同少了耳朵,根本听不到‘民间’的呼声。
呵呵,调派满蒙马队都是要用钱的,乾隆皇帝现下手中如何还有银子?“厘金之制,全国推行。”局势迫的乾隆皇帝在自己痛饮的毒酒之中再加了一碗砒霜。
今年赋税少了江南,北京城百万八旗的铁杆庄稼还不知道在哪里来呢。
而对于天底下的许多读书人来说,这些不出门就知道天下事的书生们,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将陈汉与陈友谅的大汉归类到了一起。
可能是同一个陈姓加上同一个汉王实在太具有诱惑性了。
乃至到了三月下旬的时候,陈惠陈鸣头顶都已经又多出了一个祖宗——陈友谅,鲁山陈氏也被传成了陈友谅的后裔。
天见可怜小南沟陈氏的祖籍在陈州,跟老家湖北的陈友谅五百年前也不是一家。
当然,任何谣言都是要有价值的。
那传言中可不是单单如此的宣说一个‘陈汉’,陈惠陈鸣就是陈友谅后裔这么简单。传言还很详细的分析了两个陈汉的战略,自湖广而越东南,当年的陈友谅也是这么选择的。还顺带的分析了当年声势浩大的陈友谅为什么‘举措一失,逐致土崩’,遂被朱元璋所灭。那就是陈友谅不惜民力,图赖武力。
“岂不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很多读书人都拽上了这一句话。将当年朱元璋的一战而胜,归类为其礼贤下士,延揽人才,团结了大批士林精英,群策群力。陈友谅失‘道’者寡助!
这些传言的最终目的指向何方,陈鸣一听即知。对于那些‘劳心’的人,他也只有:呵呵。
陈友谅成了陈惠陈鸣的祖宗,这消息在三月中旬开始没两天就传入了陈鸣的耳中,但他没有在意,鲁山的陈惠也没在意,还写了一封信给陈鸣,笑说自己倒是想认个枭雄当祖宗,但小南沟陈氏祖籍明明切切就在陈州,明末受战乱之苦始迁移到鲁山来,族谱上一应记载的都很清楚,可不敢再多个湖北的老祖宗。
结果陈惠这封信刚送到陈鸣手里没两天,这一谣言就不可抑制的在大江南北泛滥起来了。陈鸣后知后觉,再指示暗营去灭火时,已经晚了。
……
常州的战局根本没有一丝可变幻的余地,清军即使能派去个别身手高强的军汉突围而出,可整个江南之地,满清已经凑不出一支稍微有点力量的军队了。
复汉军水师营在骑兵团人马赶到前就攻下了已成弃子的江阴,苏州也变成了一座空城,在骑兵团先锋哨抵达苏州城外的时候,苏州城门还大大敞开着,董威大胆带队突进了苏州,迎头撞上的却是一班穿着绫罗绸缎的士绅富户,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帮拿着鼓乐唢呐的乐班。当官的已经全逃了。
苏州人正准备着‘欢迎礼’呢,怪不得城门口扫的干干净净,大门敞开。
然后就是太仓、松江,除了黄正纲带着一支水陆军盘踞的崇明岛还没有被插上红旗,常州之围后的短短六日中,整个苏南为之色变。
所以这次‘变色’对于民间的震动似乎也就一般般了,很平静的就渡过去了。复汉军再组织地方官府的时候,那些县里的积年老吏一个比一个积极。陈鸣就有种感觉,这场苏南地方对于复汉军的抗拒力减弱了。
陈鸣在常州陆续抽调部队南下进攻浙江,再有一部分抵进吴淞口,紧紧追到崇明岛的复汉军水师,在吴淞口一带跟清军水师战船大小打了四五回,并没有分出胜负来。水战局势竟然焦灼了!
过了十五,南下的第四师和守备一师的部队已经全取了浙江的湖州府和嘉兴府。
陈鸣没有看到江南士绅百姓的反抗,也没有看到救援常州的清军。北京城就像哑巴了一样,呆呆的看着常州被围的日子一一日一日的增加,就是不吭声。
于是,陈鸣炮打常州二十天,派出去的队伍将红旗插遍了整个苏南外跨了一个浙北,杭州宁波也兵锋剑指,眼看整个苏杭天堂之地都要落入手中了;没有等来水师营彻底压倒清军水师的消息,两边在长江口大战一次,小战四五回,还没分出来胜负;也没有等来满清的救兵,满清倒是在其他方向向复汉军发起了全面进攻和牵制,尤其是在湖南和两面受攻的汉中,却给自己等来了一个祖宗。
“殿下,段秀林家眷已经接出。这是其子段暄的亲笔手书。”
“让人给段秀林送过去。告诉他,明日辰时,我军就发起总攻。让段秀林想清楚了,千万不要自误。”
陈鸣在常州外待得够够的,对于常州城内的清军,从最早时候肖想的围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