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家里人,下不为例。”
石氏很安守本分,但石家似乎有点不知足了。
就跟小鸡啄米一样,石氏狠狠地点着自己的头。
本就珍珠一样光洁柔润的肌肤因着激动更加水润,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都似乎带起丝水花。陈鸣对于后院这些女人约束是很严格的,对于外戚从来不放任,外加她们的头上还有一尊父母兄嫂不知去向的太子妃‘大神’在,谁敢没眼色的这个时候给自己的亲戚张罗好处啊。招人恨也不是这个招法啊。
所以这些女人要想给家里人行点方便,多是在床榻上花搅了陈鸣以后,再细声细语的求他。并且都力求保密!
而这种情况下陈鸣的应允是很得她们的感激了。
陈鸣俯身下去亲上了那张微微张起的小嘴。
柔软而又带着些菠萝的密甜,陈鸣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进去,嗯,这个菠萝确实有点过甜了。两只手抱紧了怀里的娇躯,缓缓地揉抚着。
外头虽然是数九寒冬,屋里面可是春天一样暖和。
石氏怕冷也怕热,又到了床上,身上就只剩中衣,陈鸣的手本身是从上面占领了一座山峰,现在是要从下面进攻。石氏浑身上下便似被点了一团火似的,意乱情迷中也忍不住伸出手臂环住了陈鸣脖颈。
红浪翻飞,云消雨散。
夜深了,屋子里头烧着地龙,暖暖的。陈鸣眼睛半眯着,被子垂到胸前,露出胳膊来也不觉得冷。闪烁的烛光透过薄红的轻纱幔帐映在床榻上,红红的一片暖暖的靡红气息。
陈鸣理了理怀中美人的发丝,低头嗅了嗅,有股子兰花的幽香,右臂收了收,调整了一下姿势,叫怀里的娇人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左手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光洁细嫩的后背肌肤,时不时地还往下探去,停留在两团肥腻之间。
“嗯……”一声娇吟不由自主地溢出口来,石氏脸上泛着情事后粉红的光晕,有气无力地瞪了陈鸣一眼。“爷~,好人~,睡觉,睡觉啦……”
第二天陈鸣在石氏这里用了早饭,神清气爽的去到大都督府,武汉一行的人员已经定下了,时间也定下了,就是明天。
可这并不意味着陈鸣今天就没事了。
首先他军人合作社的下半年账册还没看完,其次军事学院关于清水河之战的教材样本,已经抵到他手中五天了,陈鸣一直没时间看,今天是必须要过目的。否则就要推到年后了。
再加上湖广、两广新编练的守备军,海南石碌铁厂矿场、铁厂的生产汇报,越南鸿基煤矿及港口的建设情况,从广西逃到了凉山的犬儒‘三杰’——陈杰、杨正杰、吴熊光,他们现下的举动,再有两广之地也都到了更换地方官的时候了……
这些还都只是大事。零碎的小事更多。
军人合作社下半年的利润比之上半年明显要低,棉花的收益是巨大的。可比起去年同期来,依旧有比较好的增长,这会让军人合作社继续保持着强大的吸引力的。
“士兵的争议在逐渐加大。”
“江南地区的军功田庄所属士兵,至少有三分之一对于收入表示不满意。”
汪辉祖对于军人合作社的了解比陈鸣更加细致,因为军人合作社所属的生产资料和收获的分配方式,一定意义上就将江南的田亩与湖广的田亩画上了等号,可现实却是江南的田亩明显要比湖广的田亩更加值钱,每年的出产也要高得多。即使授军功田的时候,江南田地单位【亩】换取的积分会高上一些;而轮到分配的时候,同样是十亩地,江南的军功田庄也就要比湖广、江西的军功田庄多得一些。可这看似很公平的法子,事实上却相当的不公平。
以现下的例子打个比方,江南的田价比之湖广的田价要高出一半,每年的产值比之湖广也要高出一半。而士兵在军功田分配的可以用只比湖广军功田【举个例子】高出一成或是两成的军功积分,就能把江南的军功田拿到手。于是轮到分配的时候,十亩的江南田地也就只能得到十一亩或是十二亩湖广田地的收益,实际上是白白少了三四亩的银子啊。
士兵们又不是傻子,他们当然拎得清里头的轻重啦。
现在时间还短,或是说还有顾及,可明年、后年,连续的损失,连续的吃亏,届时他们还会默不出声吗?
军人合作社也快分裂了。“再牢固的友谊也强不过利益。”
何况军人真正的战友情也就是基层的班排队。这就像21世纪时候的‘老乡’,在魔都,只要是一个省的就感觉着亲近一些,要是一个市、一个县的人,那就更亲近了。而要是到了省会,都是一个省的,论的就是市了;同样到了市里,论的就是一个县了。
这种友谊又有什么不好破裂的呢?
等到他们退役的时候,那就跟不用顾及啥了。尤其这两年里陈鸣一直表现的对军人合作社,兴致淡淡的,今后几年里他的兴致也会一直淡淡的。直到让大部分的士兵都认为陈鸣就不怎么关注军人合作社的具体权利、分配等等,那么它分裂的时候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