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可没想到‘造反大业’进行的会这么快……
急促但非常正式的祭拜了祖宗,一票人趁着黑夜急匆匆的向鲁山回赶。
一辆辆马车,前后首尾相连两三里地。
马车两边全是复汉军士兵,沿途布置的还有哨点,山上留的更有暗哨,还不值得有士兵。
陈鸣一家三口乘坐的马车里,小陈鼎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李小妹则依旧进入一年一度的‘每逢佳节倍思亲’节奏。陈鸣现在是真觉得李家人已经over了。
否则的话他们早就该出来了啊?整个南国都是复汉军的了,他们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啊?
天亮时候回到了鲁山,也不亏这几年陈汉连续的修桥铺路。
陈鸣一家都来不及回太子府,在汉王宫一处偏房里换了袍府,跟早等在那里的柳挽云汇合。
今年的大典,后院女人除了李小妹,陈鸣还是只带柳挽云一个。
升座,鸣鞭,赞“排班”,奏乐,陈惠就位。群臣及外国使臣肃立,是的,外国使臣,虽然只有一个郑主使臣,一个连王都没有的朝鲜使臣,陈鸣率群臣行五拜三叩大礼。
嗯,三跪九叩那是属于拜天用的。
现在的陈汉,朝拜礼节唐宋明相互杂交吧。平常不行叩拜大礼的,一‘揖’足矣。现在的五拜三叩就是属于明朝的,而明朝的大臣上朝见皇帝的时候,明显不能一‘揖’足矣。
“呃咳咳咳,咳咳咳……”
起身出恭的陈惠实际上却是又累住了,不仅身体感觉乏力,喉咙眼里也痒的难受。陈二捧着一碗川贝冰糖蒸梨,满眼担忧的看着陈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去年从小南沟里回来,陈惠就小病了一场,当时一块病了的还有现在的太子妃殿下。结果查出了太子妃怀了身孕。
今年太子妃带领命妇、亲族晚辈向王后和太后行礼,精神奕奕的。陈二人虽然在陈惠身边伺候着,另一支耳朵可一直留神着后院的,现在都下午了,太子妃也红光满面,说说笑笑。
所以啊,今年不会有‘人’陪着陈惠得病了,这就更打眼了。
而且此次到小南沟祭祖的人也不止陈惠一个中老年人啊,陈聪又比他小了几岁呢?偏支里几个与他同辈的人,年龄比陈惠更大。最直白的是七公和九公啊……
陈二不能不心急。陈惠现在这咳嗽要是止不住,他‘累病了’的消息第二天就能传遍整个豫西南,他可是汉王啊。这影响力很大的好不好!
“没事。”陈惠接过陈二手里的川贝冰糖蒸梨,吃干喝净,喉咙还是发痒,又不是神药,哪能一下子就止咳呢。
所以陈鸣就很诧异的发现,自己老爹……,难道是肾不行啦?怎么频频的上厕所啊?
“太子殿下,大王又病了。”
陈鸣倏然一惊,一团精光被陈鸣垂下的眼皮遮挡,“严重吗?”
“浑身乏力,咳嗽。”
那就是吹风着凉了?可怎么这么熟悉呢?对了,去年,去年……
陈鸣脑子里快速旋转着,面上丝毫不显出来,就好像刚才上酒的那个侍从没在他耳边说话一样。举着酒杯对着周边的亲贵重臣大声吆喝着,畅饮不止。
等晚上他带着微微的醉意回到太子府,躺在床上,李小妹都陷入沉睡了,他眼睛却还大大的睁着。“去年病了一次,今年又病了……”
别说陈鸣没良心,知道老爹病了,还当没事人一样,这个时候更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实在是……那啥。可这事儿很有忌讳的,露骨了惹来猜忌要感情生分的。
但这消息也不可能真瞒得住,最迟过不了初五就会爆出来,这个时候生病,还有去年的映照,太显眼了。
可是陈惠那身子骨也不像老了啊。平日的御医也没诊出来什么?
如果陈惠身体不好……,即使这两次病都只是几率很小的偶然,影响力传播开来后,陈鸣想了好半天好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儿对自己是大有好处的。
陈惠抱病的消息果然很快就传了出来,大年初四。但原因不是他祭祖吹风疲劳而病,而是亏于女色了,陈惠让刚刚晋升为嫔的周氏背了个大黑锅,当天周氏的嫔位就被太后给扒拉了。但好歹遮起了一道薄帐,至于能不能真的挡住所有人的视线那就不是可大声说得了。即使初六那天,阿布贝卡成为了陈汉第一个侯爷——苏禄候,这消息也根本没有将‘陈惠又病了’的热文给押下去。
但这消息却深深地刺激了朝鲜一行人。金基种在鲁山待了几个月,虽然他频频‘跑部门’,还‘泪如泉涌’,可不能否认,金基种他吃胖了。丁载远也胖了,朝鲜后续来到鲁山的人,全都吃胖了。
新年之际,这些人过的也不愉快。看到先前的地位连他们都不如的阿布贝卡,突然受封苏禄候,而所谓的苏禄国总面积似乎也不比济州岛大出多少,金基种、丁载远他们真想一口吐沫唾到阿布贝卡的脸上。真便宜了这蛮子了!
阿布贝卡现在已经找到了人生的第二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