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的政府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就像真不知道了。
石氏吓得脸都白了。
她表姐也给吓了一跳,对于她们这些‘江湖儿女’来说,死个人不算啥事,虽然这俩贼子死的惨了一点,但他们也罪有应得。可她一时忘形,忘了自己表妹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将如此血腥之事说与还怀着身孕的表妹听,真要是有了好歹,她一家人也就完了。
石氏平复了一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宽慰说道:“是我胆子变小了,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经不住事了。”
陈鸣对这事儿根本就不知道,石氏也没脆弱到受了一惊,就立刻去找御医。东莞发生的事儿早几天前就送到了他手上,满清是贼心不死啊。
……
崇祯一百四十年,六月。
从一艘从巴达维亚直接开来的奥地利商船抵到了台南的打狗港,一群台湾本地工人就忙不迭地围了上去,忙活起重机的忙活起重机,扯吊绳的扯吊绳,几架崭新的重型畜力滑轮吊机在几十名工人和十头牛的卖力工作下,这艘三四百吨的小海船搭在的货物,半天时间就全部卸载完了。
菲尔德勒拉着妻子安娜走上码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除了自然的海腥味,感觉还是不错,比巴达维亚码头的气息来得好。
他对打狗港最满意的地方就是——整个港口十分卫生整洁,在这里你看不到粪便、垃圾和苍蝇、蚊子。但菲尔德勒觉得这不会是华人的自觉,而只能是管理者的严格苛求。在巴达维亚,那里的华人可没有眼前的干净。
整个打狗新区,连港口在内,地面全是水泥压实的平坦地面。台湾的水泥厂去年春天开始建设,夏天就出货了。雪白的线条画分出一格格的港口工作片区,整齐的码头仓库建筑错落有致,陪着若干块草坪或树木绿化带,真的让菲尔德勒十分惊讶。连路灯柱都漆成雪白色,上面挂着漂亮的防风油灯。
一个个身穿统一服饰的码头工人或推车或牵马,来回穿梭着,还有两人一组的水警,腰间挂着警棍悠闲而过。甚至菲尔德勒偶尔还能见到身穿干净漂亮的礼服/礼裙的欧洲人在码头一侧的土产商店前,对着一排排商品挑三拣四。
台湾的樟脑贸易在复汉军控制台湾之后,以飞快的速度迅速增长着。陈汉可不比满清,康麻子时候曾经禁止伐樟制脑,陈汉却是大力鼓励伐樟制脑。至于在这个过程中碰到的湾湾原住民,那啥吧,就不写了。
樟脑的市场相当广泛,亚洲、欧洲、美洲都大量的需要樟脑。所以在台湾的茶叶和糖类成为出口外贸的两大支柱之后,樟脑产业也迅速兴起。
顺着宽敞的街道朝前看去,老旧的打狗港,菲尔德勒所熟悉的打狗港,终于落入他的眼睛了,这是一个老旧的区域。复汉军掌控台湾的时间还短,而且用于台湾的精力只是很小一部分,修理出一个港口区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要想新建整个港区,时间还远远不够。
不过港区重建工程还是必须要做的。这里可是后世的高雄,是陈鸣准备重点开发的对外港口之一,现在那港区土地的利用效率,还太低太差,而且不美观!
至于陈汉设立在打狗港的管理处,隐藏在一片旧式的房屋之中,菲尔德勒明白有看到。
他已经一年没有返回台湾了,去年他试探着来到打狗港的时候,这里还全部是一片冷静。而如今打狗港口码头的景象和整个港区的变化,让多有心理准备的菲尔德勒还是暗暗惊讶。
他知道这里的中国官员与原先的中国官员很不同,但即使如此,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码头区的一切,这里的规划和发展都是中国人自己完成的,菲尔德勒还是非常震惊。
菲尔德勒继而想到了南洋,现在每一艘在巴达维亚或是马尼拉停留过的商船,都知道南洋紧张地气氛因为什么而来。
中国人正式的插足南洋了,他们吞吃了苏禄,还在一个叫新加坡的地方屯兵筑港,西班牙也好,荷兰也好,全都在紧张的注视着南洋的每一分变化。对了,中国人还赤果果的涉足婆罗洲。现在他们在东南亚风头正盛!
“上帝,这真的是一个东方官员治理下的港口吗?它比巴达维亚漂亮多了。”眼前的这片漂亮清新的港区给安娜带来了极大的惊喜。虽然它远远没有巴达维亚港口的规模大。
“是的,宝贝。就是欧洲最漂亮的港口也没这里干净。我想,再次回到台湾,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亲爱的,我们的家在哪儿啊?”安娜贴紧了自己的丈夫,嘴里撒着娇。她知道自己丈夫在这里还有一座房子,中国允许欧洲人在这里买地建房,只是面积比较有限。
“我早把这件事委托给了弗拉米尼,他会帮我们做好一切。我想马上就有一座漂亮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