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立刻将信件交给了永瑢。
“榆林府急报,山西陈逆大举出动,一路兵马与葭州隔黄河相对,另一路骑兵已经到达了鄂尔多斯。”
永瑢脸上似乎毫无反应,但眼睛中的颓色更浓了。
“轰轰……”
炮弹的爆响,碎石飞溅,土木崩齑。可这如同连环暴雷一样的炮声并没有压下战士们奋勇的呐喊。榆林城外的长城已经被复汉军不战而下了,满清和蒙古之间没有连绵的战争,长城丧失了最基本的作用,年久失修,很多地方沙土堆积,打塞外纵马就能直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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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的清军也直接放弃了将骑兵第二旅挡在长城外的打算,双方的战斗就在榆林城西北的山地一带展开,从镇北台至红石峡一线。
“给我炸掉那个火力点!给我炸掉它——”
临县和延安的复汉军都军火紧张,骑兵第二旅的军火就更紧张,他们从山西绕过大沙漠来到陕西的西侧,间隔过千里远了,随身带着的又能有多少军火呢?而且这骑兵第二旅到了榆林后就从骑兵转化为步兵了。他们要攻城么。
现在一个山腰洼地里,十多个复汉军士兵趴伏这里,当头的一名军官看肩章赫然是个上士。这山地攻防战中,战场幅面狭小,双方兵力的投入有限,一个上士队官或营副,那就已经是战场兵力的最高指挥官了。
现在这名上士正对着落后自己两个身位的一个军士长叫吼着。这名军士长年纪在三十上下,看军衔是一名一级军士长,右臂弯里夹着一个粗粗的炸药包。这个炸药包本是背在他的身后的,但冲锋的时候必会被山顶上的火力给封锁,军士长就把炸药包从后背转到了右臂弯。省的因为高度的缘故,炸药包被子弹射中,那么他们趴在这个坑洼里的所有人就都要完蛋大吉了。
军士长听到上士的叫吼后,眼睛立刻一凝,能够坐上军士长,文化水准可能有问题,但他自身的军事技能是绝对一流的。当下一个猫腰就窜了出去,火药包的重量有二十斤,夹在他手下仿佛无物一样,只要能抵到那个碉堡下,就绝对能把整个碉堡炸飞。
更远处的狙击手们,一个个把手中的线膛枪瞄准了碉堡的左右,任何一个敢露头的清兵都会立刻遭到射杀。
军士长摸爬滚打之中时不时的向前甩出手榴弹,硝烟夹杂着尘土遮蔽了前方的视线。而他每每就会趁着空档,从一个地方窜到另一个地方。
轰鸣的巨响声中喊杀声骤起,上士一跃而起,端着手中上好了刺刀的火枪,第一个带头大叫着向着山顶冲去……
这只是复汉军榆林进攻战中的一次不起眼的战斗。虽然变成了步兵的骑兵第二旅很多军事技巧做的很笨拙,但只要管用就行了。
从镇北台到红石峡,十几里山路清军是一败再败,很快就退到了榆林城。而冲过了关口的骑兵第二旅显然不会让这煮熟的鸭子跑掉。
延安府城当然破了,海印也死了。作为大青果的忠良,海印是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延安被攻破的。延安一日不破,他就能更长的给主力部队以掩护。但天不随人愿,延安城两天都没有拖下去,就全盘沦陷。他自己没有看到大青果的命运究竟走向何方,在延安就战死了。
夺取了延安的复汉军首先做的就是将医护营转移到城内民区,妥善安置起来。当然还有收容战场上的己方伤员。
“兄弟,给哥一个痛快,帮帮忙……”
战斗结束了。复汉军的医护兵和士兵在打扫着战场。一个十四五岁的医护营学徒兵正慌张无措的看着眼前躺在血泊中的一个士官。
“大哥,你这伤……不见得会死的,你,你别想不开啊……”小兵人都要哭了。
“兄弟,哥俩腿都不行了,回家了也是个废人。用一条命二十亩田,值啊。哥家里还有俩崽,断不了后。你就帮哥一个忙……”
士官眼神很清醒,他没有被疼糊涂,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就是在一心求死!因为在他看来这回让自己家得到更大的利益。
自从去年复汉军夺取北京以后,南京虽然没有称帝,但一次大整编是少不了的。地方官府、守备军的待遇增加多少都不说了,只主力部队的待遇就有了新的更变。
首先烈属的家产受到了绝对的保护。遗属也不是不能改嫁,但改嫁的话,带不走一丁点的产业。除非如果烈属没有后嗣,遗属在守孝三年后改嫁,那可以带走一点产业。而不改嫁的话就可以继续享受之前的一切。如果烈属还有父母,被遗属养老送终,那家产全归遗属。
可以说是很大限度的保证了烈士直系家属的利益。
还有退伍士兵和伤残军人的待遇、安置等等,全部有了新规定。
所有的复汉军官兵,退役之后,在军功积分之余,按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