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筛子以外,扑克也是西方一种传统的赌具。这东西在西方世界已经流传了好几百年,据说是南宋时候的叶子牌西游而产生的。只不过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完全两种模式了,比如英国的惠斯特。而且纸牌的数量也不一样,就算是数量最多的法国纸牌,对比中国现在的扑克也少了一对大小王。
陈鸣对于这个时代的中国纸牌,也就是叶子戏,根本不会玩。他搞出来的扑克只不过是纯粹的来自上辈子。而对于文化水准普遍不高的水手们,你让他们玩惠斯特或者桥牌,那也太让他们伤脑筋了。倒是中国这种简单易懂的玩法,而且纸牌这东西在中国何尝又不是一种赌具呢?
中午饭的时候到了。房间里四个人只出去了一个,很快的,这个人就提着一个大饭盒夹着一份报纸回到了房间。<script>insert_content();
土豆泥、面包片、浓肉汤、咸鱼,还有一人一个块菠萝。
水手们需要交纳一块银元的伙食费,然后每人就能领到一日三餐。如果还想吃别的,那就用银子来买。这种隔离制度自从被实施的那一日起,就被无数西方人诅咒过,不少人更认为这是对他们人格上的一种侮辱,但它该怎么实施还是怎么实施。
大饭盒里足以装下四个人的食物,格伦威尔看了一眼三个继续在奋斗的室友,自己先取出来一份吃了起来,同时摊开报纸。这份报纸是港口区仅有的一份外文报纸,现在在中国也只有一份西方报纸,出资人为三家,分别是英法和葡萄牙。
这是一张大杂烩一样的报纸,里面分别有拉丁文、英文、法文和葡萄牙文。格伦威尔可看不懂拉丁文、法文和葡萄牙文,他直接略过了第一版,然后格伦威尔的身子僵硬住了,“上帝啊,这下公司的股票又要大涨了。”格伦威尔激动地都蹦了起来,中国人开放了长江内陆港口,这一消息如果传到西方,全欧洲的东印度公司股票都会暴涨,而更幸运的是他手中也握着那么一点点的股票。
这两年随着中国贸易热潮的不断涌动,东印度公司的股票本来就是伦敦市场上表现出众,现在大好消息传到,必然会刺激着无数人内心中对公司更大的期望,到自己回到伦敦的时候,那股票的价格必然会更高。
格伦威尔的大叫声终于叫醒了沉迷的约翰逊、西塞尔和奥米尔三人。
看着高兴的在房间里乱蹦乱跳的格伦威尔,三个人面面相觑,但好奇心已经瞬间提了上来。等到他们从报纸上看到那则消息,跟格伦威尔一样赚了钱的西塞尔也控制不知内心的激动,兴奋的大叫起来。但是手中没有股票的约翰逊和奥米尔,尤其是在出海前刚刚卖掉了那点股票的奥米尔,脸上就全是一脸羡慕的样子了。
今天的广州港口区注定是热闹的。
隔离区内一片狼哭鬼嚎,但跟外头一个个西洋商人喜大普奔的模样相比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尤其是港口区的西方居民区和西式餐厅,张灯结彩的,搞得很多中国人都晕头无脑,这是要过节日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的洋人载歌载舞且不去说,就在陈鸣回到南京不久,一场人事变动就悄悄的开始了。首先税务部门空出了一些位置,建设局、工商厅、粮食局等等,很多位置都要动一动,而南京城的一把手也要挪一挪位。这次人事变动没有涉及到顶层的高位,但也是分量十足的实权部门了,尤其是南京顺天府尹,乃是重中之重,陈鸣有两个人选,一个是上海的岳文海,另一个是九江知府萧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随着陈汉重臣们熟悉的喊声,新的一次朝会又开始了。
陈鸣已经不在底下站着了,陈惠的王位旁边另设了一个座位,而陈惠也不上朝了。这是陈鸣回南京后的第一个朝会,也是他亲自主持的第一个朝会。
“臣有奏。”现任的吏部一把手蔡新站了出来。这是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朽,是在乾隆元年登进士第,并被选为翰林庶吉士。散馆后,授翰林院编修。然后官路坦途,一路通顺,到乾隆二十二年蔡新以母老乞请归养时候,他已经是吏部侍郎兼管国子监事务了。
蔡新这归家一归就是十年,直到乾隆三十二年,天地大变,他才被乾隆任命为兼理兵部尚书兼福建团练大臣,那陈杰按理说还是他的门生。但蔡新在任上的作为颇有点站着茅坑不拉屎的样子,以养病为由缩在福州,结果他团练大臣的帽子带了不到一年就给挪家了。在复汉军打进福州后,陈杰被逼南下,在莆田少林寺‘将养’身子的蔡新却摇身一变成了复汉军的一员。后来几年里步步高升,到现在已经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陈汉这吏部尚书的职位有点假,因为府以上的人事大权多操于陈家父子手中,他们吏部能管的就是县以下的小官,更多时候是只能拿出个候选名单而已。现在蔡新要禀奏的就是南京顺天府尹的候选名单。
陈鸣早知道那俩名字是谁,因为这俩人都是他钦点的。岳文海和萧楼!
“昨日顺天府尹吴喜增昨日递了辞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