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母大岛现在的常住人口是当初的足足两倍,往来的船只多出许多,粮食消耗几乎达到了当初的三倍,但仓库里堆积的粮食从来不见减少。这里的土地实在太肥沃了。稍微开垦,不仅足可供应自身的粮食需求,还酿起了米酒,并且一些被开辟出来的农田不得已又种起了甘蔗。
很多在这里过了三四个月的国人都不愿意再离开这里,偌大的曾母大岛的面积足可比内陆的两个县,这么大的面积不要说生活一万来人,再翻个两倍也能支持的下啊。如此舒适的生活后,中国人在‘恋旧’的观念影响下,就纷纷对继续迁移持起了抗拒态度。
一次次的迁移中,几乎没有一个国人是心甘情愿的上船的,每一个人都嚎啕着要‘回家’。
当然,很多人还是知道朝廷的意思是不容违背的,而面对着哭哭啼啼坚决不配合的人,万不得已之下,当地的驻军把脸面抹下来往裤兜里一装,挺起刺刀,翻脸不认人,这才把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男男女女全部赶上了船,简单粗暴有力量,效率瞬间飙升。
郑连福灌下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感觉瞬间是神清气爽,五脏六腑的热气都瞬间挥发去了。
这曾母大岛什么都好,就是太热了。比南海热的太多了。如果不是现在这冰块能随时制取,他在这里可待不下去。人享福享受惯了,就再也吃不得苦了。郑连福都享受两年的美好生活了,他连军队都不呆了,留下兄弟郑连昌在南洋水师中守住郑家的牌子,在军队里为郑家占据着一席之地,他自个是早早的退出来了。经商赚钱,享福。
“大爷,船舱已经订好了,货也运上船了。这去广州的官船还要等明天十点才起航。”
郑家这次走的货不大,就五根原木,但是让郑连福这个郑家的龙头亲自出面,那能是普通的木头吗?
郑连福听到手下的话,接过官船上出示的货票,看着那票据上罗列的五根紫檀木的尺寸数据,满意的笑了。这五根木头在那些狗屁不懂的土人手里只顶一百袋大米,可要是运回国内,那每一根都是价值千金。就是因为这个便宜捡的实在是太大了,得到消息后的郑连福坐船亲自赶到了曾母大岛坐镇。
而且随着这五根紫檀木后还有二十多根细很多的小紫檀,那片的紫檀木是被郑家人给除根了,最细的还没有成年人胳膊粗,全给砍下来了。不然留着只能便宜别人。这木头给运回国内了,消息那里还瞒得住?
“可惜啊,这样的便宜怕是今后很难再有了。”郑连福叹息着。
自从明朝把国内的紫檀砍伐个精光,又定期派人到南洋收拢大紫檀木,南洋的紫檀经明代采伐几欲殆尽,如此这样的大木就少见的很了。市面上寥寥无几,变得极为稀有珍贵。虽然有传说,陈汉大军攻入北京后,从紫禁城里头收缴了一批紫檀原木,还是当年的大明朝留下的东西,崇祯这苦逼皇帝禁用紫檀,白白便宜了鞑子。但这些木头市面上可一根也没有流传。而新朝鼎立,废除了很多原先的规规矩矩。现在谁要是有钱有能量,你就是用紫檀木打造一棺材,也不僭越,没人去管。所以紫檀的价格,连带着黄花梨的价格,都全体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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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中国自古以来拿紫檀木做小棺材的人就大有人在。这样的小棺材与丧葬之事是完全不相干的。以紫檀木与沉香木做小棺材,为的乃是取其升官发财之意。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升官发财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光耀门庭的大事。正因为如此,紫檀木与沉香木做的小棺材卖得很好。买去送人,或自己留着,都是好主意。没有谁会觉得不吉利。再者,为了能升官发财,这个物件不吉利也没关系。把紫檀木与沉香木小棺材放置在案头书桌欣赏把玩,又可盛存印章、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还可以拿在手里摩挲,一举多得。
郑家把这五根大紫檀拉回去,不管是献给南京,还是留作自己发财,那都是一本万利。
……
从边境线巡逻回到港口,歇息了一晚上后,身体疲惫却精神抖索的林阿海就迫不及待地提着一大兜自己用工钱买下的食品罐头跑进了鸿基市的‘市区’。所谓的市区,就是原鸿基港的港口区,之前这里是大片的居民房,现在就成了鸿基市的市区了。所以在鸿基港工作的华人劳工,自动的成为了鸿基市籍贯。
就算那些选择离开的人,也需要时间来证明自己的‘价值’,然后才能取得新落脚地的户籍。
街头,鸿基市的警察和治安处的联防员,镇压着一切,整个城市的秩序井然有序。林阿海跟熟悉的联防员打着招呼。
走过菜市场,穿过商业街……
虽然这鸿基市远不能跟国内的府城相比,但也初具规模。
林阿海转过几片住房区,来到了城市西南角的乙二区,在看门的保安那里登记后,林阿海急匆匆的进去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