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让洋人参与皇长子的家庭教育这一决定在最初的时候受到了诸多人等的强烈抵触,可陈鸣的强硬不是他们抗拒了得,最终还是依了陈鸣的法子。
对于别的同龄孩子来说陈鼎的任务明显要繁重很多,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他身份所附带的后作用。他在享受着皇嫡长子荣耀的同时,也要担得起这个称谓带来的沉重压力。
“这时候你不是在学习吗?怎么跑来花园了?”
陈鼎的寒假作业有两部分,学校里的和家庭里的。两方面的作业他都要完成,但是从上学还是陈鼎还没有逃过课。陈鸣也不认为现在出现在自己跟前的陈鼎是逃课跑出来的。
“钱先生要我默写一篇《过秦论》,我写好了,就出来转一转。”陈鼎面带骄傲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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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对于家庭老师教育的内容过问不多,一个刚八周岁的孩子适不适合读《过秦论》,他也不在乎。反正每一季家庭老师的教纲都是要呈给他看的。陈鼎口中的钱先生,也就是钱大昕,本身也是一个挺了不起的人。此人出生嘉定,以学术为论,与纪昀有“南钱北纪”之誉。
他在三年前就弃了官职,因为他父亲从嘉定逃到江北后就卧床不起,钱大昕由是请归。当时他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
陈鸣对钱大昕还是比较认可的,此人训诂治学,推崇汉儒,批宋学。对于理学颇有抨击。
由于‘眼界’的原因,钱大昕批判宋明理学末流的空谈,与顾炎武有所不同。顾炎武的目的是为了总结明亡的历史教训,提倡经世实学,而钱大昕更关注辩明学术是非,恢复儒家忠孝节义的伦理学说。再直白点来说,钱大昕对宋明理学一套哲理化的理论是不满的,他所极力倾向的,是把理学家大力鼓吹的儒家伦理纲常的说教,具体化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准则。可以说,他对理学“性”、“道”等范畴的驳难,贯穿的都是这样的思想。
对于一个现今这年代的读书人来说,能把书读到钱大昕这个地步的人也是难能可贵了。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清亮的童声回响在浮碧亭里。陈鸣不需要知道年纪小小的陈鼎由这篇千古名篇中吸取了什么知识,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把整篇文章语句清晰的背诵下来,比八岁时候的他就强多了。什么事都要一步步的来。
当初讨论陈鼎的教育问题的时候,不是没有大臣提议从满清故策。康麻子定下的规矩bt归bt,但至少很有用。平心而论,雍正皇帝很不错,乾隆在位前三十年,还没有来得及拔起和珅的乾隆皇帝,再给他评价,也不能说他是无道昏君。
自从雍正继承皇位以来,九龙夺嫡的事情就已经在民间流传,比如那‘十’和‘于’。虽然很胡扯,但影响是毋庸置疑的。不然雍正写《大义迷觉录》的时候干嘛把康熙时诸皇子争夺皇位和雍正得位的一部分细节披露呢?
只不过随着此书广行天下,人尽皆知时,雍正这种自逞笔舌之能,撰文辟谣的结果,反倒弄巧成拙了。老百姓对清代皇室,更感兴趣的不是“义正言辞”,而是类似于“传位十四子和传位于四子”的传说。
更搞笑的是,上台后的乾隆把他老爹写的这本书列为了。
可是从另一个方面也能突出康麻子手下皇子的成才纪律之高。一二十年的储位之争,一个个崭露头角的满清皇子,那都是康麻子制定的那套bt版的教学法规给出品的。
陈鸣那个时候是很坚定的否决了。要不然,现在的陈鼎日子过的会更苦逼。一年只能休息五天,元旦、端午、中秋、皇帝生日、自己生日,此外连除夕都不能放假。跟雍正、乾隆小时候的生活作比较,陈鼎的小日子过的幸福死了。
……
刘文带着满身疲惫的回到了家中。要过年了,一年的工作汇总都要给出个具体的定论,他是天天披星戴月。文教部算是个冷衙门,即使现下的新闻出版署、教化司等后世独立部门都挂在文教部名下,对比财政、司法、建设等部门,文教部就是冷衙门。
这跟原先的礼部一样,说起来‘礼法’很重要,但是比起吏部、户部、刑部、兵部等衙门,礼部又算什么呢?就是工部也掌管着营造工程事项,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无不归属工部。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并主管一部分金融货币和统一度量衡。
过去的礼部,现在文教部,那就是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冷衙门。油水不多,人情更少。
可刘文很满意这个位子,他觉得自己就是干这一行的料。从最早期的小南沟,到后来的干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