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远成为了班长,他们屯里一共有十二个民兵。林芳远入列后站了小二十分钟了,所有的人才全部到齐。还没到的就永远不用来了。然后以屯、街为单位列队。
所有人迅速的更换了军装,除了没有军衔,然后每一个人领取了自己的武器。不熟练甚至不会开枪都不要紧,路上有的是时间来联系。
民兵队长姓马,单名一个鸣字,中士军衔。他没有愧对自己的名字,扯开自己的嗓子,大声对所有民兵们说道:“我部今日收到紧急通知,运送补给立刻前往库伦。从今以后,你们就是随军的民兵了。
你们的每一个人在参战期间的月饷、津贴,伤亡抚恤,一律按照正规军标准,全部看齐。另外对你们的家庭,政府也会相应的减免照顾。”
“现在还有没有什么疑问?”
第一次随军就要去库伦,那么遥远的地方,队伍里响起了一片吸气声。但也有眼冒精光的,林芳远就是这样。他不仅不害怕,反而两眼炙热的目光让马鸣在人群中一眼就看中了他。
林芳远对眼下的陈汉有着很强的归宿感。他们一家人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在他看来全都是朝廷的恩德。
而且林芳远还很明白一个道理——当兵不仅是为了吃饷,更是为了保家卫国。
如果一支军队不能打仗了,中国,华夏就又要亡国了。就像当年的蒙元,就像之前的满清。<script>insert_content();
林芳远有着一颗年轻的心,年轻就意味着拼劲,就意味着闯劲。家中的日子不是不好,吃得饱穿的暖,但就是太平淡如水了。
林芳远的拼劲闯劲没有让他向南走入中原,而是让他万分的想往军队。不是因为那一套漂亮的军服,而是因为成为军人会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奉献’的骄傲。
运输团一千来人赶着四五百辆大马车,在一二百骑兵的簇拥下向着北方挺进,时间才过了中午,林芳远没有等来自己的父亲,兄长,还有小妹。他心理面有些伤感,但是蒋团正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各位民兵们,今日开始,你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普通的农民了。在任务完成之前,你们就是我蒙古军区第五运输团的正式一员。
民兵也是兵!
我相信你们不会丢了自己的脸。
把前线部队所急需的军需物资安全按时的运送到前线部队的手里,这就是我们运输部队最大使命。完成了这一点,你们的功劳就一点不逊于一线的战士……”团正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林芳远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绥远城,看着周边草绿色的匆匆人影,他露出一个笑:“我就是要当兵。”
……
库页岛北端的变化并不大,依旧是那副荒凉苍茫的模样。陈汉更多的人力和资源都集中到了相对温暖的南方。北方更多地是一种维持,虽然这种‘维持’也给北方的几座据点带来了不错的新发展,在不少的库页岛土著眼中,这已经很繁荣了。
但这点发展与库页岛南方的各处据点相比,不值一提。
以奥哈来论,这里在能够挖掘大量煤炭的基础上,于周边开垦了约出六七百亩农田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库页岛开垦总局就很满意这里的工作。
从南库页岛开出的船只通过了狭窄细长的鞑靼海峡,直接进入了黑龙江入口。
很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是鞑靼海峡。那是库页岛与大陆的分界线,也是双方间最狭窄的地方,南北走向有一千三百里,南北宽度不等,北部较窄,十五里,向南逐渐增宽,南部宽处约是七百里。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航道,最浅处不及三丈,最深处他们还没有测出来。峡底的地形很崎岖,水深相差悬殊。但是鞑靼海峡沿岸有许多适合建港的海湾,上个时空的老毛子在这里找到了一系列的深水港,组成了苏唯埃港海湾,水面宽阔,是抵挡风浪的天然屏障。
这支船队就在其中一处海湾中修整了两日,同时给这处海湾深处的据点补给了粮食、肉类、刀斧、钉子、绳索等等器物,以及少量的耕牛,还有几个木匠。
五月中的鞑靼海峡当然不会有浮冰,但是在三月下旬,陈汉有两艘船只在鞑靼海峡遭遇浮冰撞击,一艘沉没,另一艘幸运的距离一处据点不远,艰难的返回了去。
这个地方是寒、暖流的天然通道,北部鄂霍次克海的寒流通过海峡南下,南部对马来的暖流也越过日本海沿海峡北上,两海流在鞑靼海峡中相遇,惯性的在鞑靼海峡中形成浓雾,尤其春夏之交,浓雾弥漫,十分影响船只航行。而且这里维度高,气温低,冰封前和冰消后的海峡中常有浮冰,对航行造成不利影响。
就算进入了四月,海面上仍然能残留着一些薄薄的浮冰。虽然那些浮冰的很小很薄,但都四月了啊,也真够令人痴呆的。
开春之后,新江口冰雪消融,围在外头的清俄联军也不得不选择了后退,因为复汉军的增援赶来了。虽然后者的数量也不是太多,但他们有着坚固的新江口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