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郎一连十几日都只宿在我的房内,他不停的在给予,同样也在不停的向我索取。我当然知道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将自己置于碳火之上。可只要看到他来我便高兴。哪里愿意把他推出去。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奉献出我自己罢了。
这日清早请安回来,伊郎竟然也回到了听梅香。“今日索性无事,你陪我去骑马狩猎如何?”
“可我并不会骑马?”看他好容易有功夫且有兴致我实在不愿扫兴。可还是如实说道。
他已经将我推进暖阁更衣,“那又何妨?我教你岂不是更加有趣。”我又连忙把他推了出来。再怎样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更衣。
换上一身骑装。好不精炼气派。玉玊连忙把我的头发扎起来,只同男子那般在头上束一个发髻。换了装束出来,伊郎忍不住左看右看。最后滑嘴说道:“娘子原来是俏丽小生啊?”
我被他说的忍不住伸出手打他,他连忙跳开接着说:“娘子绕我一命,为小娘子牵马可好?”此言一处小小品儿在旁边更是乐不可支。我连忙假嗔道:“伊郎在取笑小蝶,小蝶就不去了。”
他当然知道我不过是想让他在丫头面前谨言慎行而已,连忙赔笑说道:“是我不好。只是看小蝶这身打扮甚是清丽,忍不住赞美一番罢了。”
“我还当真不知。伊郎一直是这样赞美人的。”
“旁人哪里有这样的待遇,只有我的小蝶罢了。”
“哦?这样说来倒是我的福气啦?”
“那不对。是我的福气才是。”我们两人低声你一眼我一语之间玉玊也已经换好衣服等着了。玉玊本就长相秀丽,面容姣好。这样一身衣服穿上,自然更是十分动人。伊郎忍不住的接着说:“你瞧,连小蝶身旁伺候的人都如此出众。怎么不是我的福气。”
他这一句虽然只是无心打趣,可到了我的耳朵中不免一惊。通房丫头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现如今的庶福晋狄氏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只是此事,先丢开我的感情不论,只说玉玊,我此刻尚不知晓玉玊的主意,若是她也有意我方能算罢,可若是玉玊不愿意,岂不是我白白误了玉玊一生。
我连忙移开话题说道:“只你同我两个人吗?”
“十三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咱们还是快些吧。”看伊郎说话的神情,此时他尚未放在心上,刚才这句确实不过是顺势而出,我心中才不免略放下些心。
十三爷是一个性情爽利的人,只听他的笑声便可知晓。他的心思不同于伊郎,并不在朝堂,而是在这大千世界。这不禁令我羡慕几分。我是多么希望我的伊郎也是如此,这样一来,我与他才可真正算得上只消喜乐即可。只是事事难两全,我既然将人给了他,而他又有他自己的抱负,我只能尽我所能成全他,即便是我没有成全他的能力,我也不会为了我的私心而阻止他,改变他,只让他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他自己岂不是最好。
我所不知道的是玉玊竟然很会骑马,如此一来倒是简单许多,我们四人三骑在树林草地间痛快驰骋,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再有便是伊郎的呼吸,吹在我的耳边温热潮湿,令一切似真似幻。
午膳十分,我们四人所幸席地而坐,直接点火烤了刚刚打来的野兔分而食之。痛快喝着酒,畅快谈着诗,好不痛快。不多时酒意上来,伊郎和十三爷便都有了几分醉意,所幸跟着的人已经支起了白色圆顶大帐,小厮们帮忙扶着两位到各自的帐中休息。我初次骑马也是腰腿酸痛,本来有话要与玉玊谈,但一时难耐,只得也先进帐篷内休息片刻。
只是伊郎此刻见我进来,趁着酒意,竟顾不得其它,疯狂的向我索取,没有惯常的温存,很快便进入我的身体,动作更是少有的热烈疯狂,几乎想要将我吞噬一般。在这样的野外,伴随着远处的鹿鸣和大帐内蜜蜂嗡嗡的叫声,我竟然到达了一处我从未到达过的地方,忍不住的粗声喘气,最后不得已紧紧咬住他的肩膀才令自己没有高声喊出来。
看着伊郎终于在我身旁沉沉睡去,我的魂魄才仿佛慢慢回到自己的身体上。一时竟然神清气爽,毫无倦意。所幸整好衣衫,走出了大帐。
玉玊还在那堆篝火旁发愣,我知道她因为什么,忍不住走过去说道:“十三爷看你的眼神你可察觉?”
“我不过是一个丫鬟,就算姑娘对我好,示我如同姐妹,我也仍旧只是一个丫头。”看来她早就已经发现,而且这样的话既然说出口,就说明她也动情。
“你怎么也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十三爷不知道你是我的丫头?”我所幸坐在她跟前,“我只是问你的心罢了。”
“姑娘,连我的人都不是我自己的,我的心又能怎样?”
“是今天早上王爷的话把你吓到了是吗?”我听出她的意思,所幸直接问道。
她竟然一时沉默了,像是许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许久,她才慢慢说道:“今天早上王爷的话只是一时顺嘴而已,我岂能不知。此刻王爷的心思都在姑娘一个人身上,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所谓旁观者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