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医官田振林。
“侧福晋吉祥,微臣感念侧福晋大恩大德,特意前来给侧福晋请安。”田振林工工整整对我一拜。
此刻我在外院正厅梨木半圈老爷椅中正襟危坐。再见故人。一时间往日在年府中的种种不觉再次涌上心头。“田医官快快请起。何须如此客气。”
田振林闻言起身,再相见他已经褪去了稚气,成熟稳重了很多。想起那日锦哥哥的话,在仔细看他的面相。发现锦哥哥所言不虚。此人却是面相英伟,很是福气憨厚的样子。
“那日承蒙年府二爷多番提携。我才有今日的前程,只是后来我机缘巧合才得之当日之事还是多亏侧福晋一句话二爷才会如此有心。”田振林此刻还些许有点紧张并不敢抬头看我只知道闷头说道:“多日之前便得知侧福晋入府的事情。只恨微臣卑微,多次有意来给侧福晋磕头实在没有机会。可今日之事在微臣看来实在蹊跷,不得不冒昧赶来,以免侧福晋蒙受不白之冤。”
他不提今日之事我还未曾想到,他这样一提我忍不住问道:“当日之事不过是小事一桩。田医官能有今日也要靠自身有真才实学才是,田医官何须如此严重。不过今日之事。你是看出什么疑问来吗?”
田振林再次低身说道,“回禀侧福晋。微臣今日冒昧赶来正是为了此事。”我一听他话中有话,不觉挺直了身子看着他。他见我目光汇聚在他的脸上不免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再次低下头说道:“庶福晋体内的麝香分量实在巨大,所以才会瞬间发作且毫无医治的希望。然而侧福晋应该知道。麝香本就是气味很浓的香料,怎得突然接触到如此大量的麝香却毫无察觉呢?”
“你此言何意?”我侧头看一眼旁边的玉玊。无数念头头绪在脑海之中旋转,最后只得如此问道。
田振林也是忍不住左右环顾,再次确认正殿之内只有我与玉玊两人,不自觉上前一步所幸直言说道:“依微臣之见,今日之事绝无可能在庶福晋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被他人暗害。”
我虽与他算是旧相识,但是我心中更加知道如今我初入雍王府,且正是炙手可热惹人妒忌的时候,所以虽然他的话与我内心的猜测不谋而合我也难免心有怀疑的问道:“既如此,今日春兰殿中,你为何不如实禀告王爷?”
“侧福晋是对微臣有所顾忌是吗?”不曾想一直有些紧张无措的田振林忽然有些激动起来,挺直了身子说道:“侧福晋请细想,我不过也是初入王府,并不得雍王爷的信任。尚医官尚未直言的话,我又如何能说?先不说此言说出来王爷是否相信,单单只说我说出尚医官未能说出的话来,今后尚医官如何能够容我?其它医官又如何看我?”
我细想他所言不假,再者他单单只告知我此事确实也不能给我带来何等危险,想到自己难免错怪好人,连忙说道:“田医官所言甚是,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还请田医官莫要见怪。”
他听我如此说再次脸红,仿佛孩童自己得到了信任便有些得意害羞一般,说道:“是微臣一时失言。侧福晋初入王府加上我突然冒昧来访,侧福晋心存疑虑也是应当的。”
今日之事让我彻底明白,我若是想在王府长久生存,并且顺利诞下我与伊郎的骨肉,一名信得过的医官对我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此人此刻赶来对我可谓是及时,再加上我向来认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所以所幸放下所有芥蒂直接说道:“我的身旁,刚好缺少一名信得过的大夫,若田医官不弃,我今后的平安就全部交给田医官了。”
“侧福晋抬举,有侧福晋才有微臣今日,为侧福晋效劳微臣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田振林闻言跪在地上,行大礼说道。
“快快起来说话吧。”
田振林并不起身而是再次说道:“承蒙侧福晋信任,微臣有一言还请侧福晋一定细细听微臣讲来。”
我不禁侧头看一眼玉玊,看起来这田振林心中很有一番打算,他也是在看我的诚意说话,或许我稍有疑虑后面的话他便直接隐去了。“有什么话还是起身慢慢讲来吧。”
田振林不再推辞,闻言起身,直接说道:“依微臣愚见,此事必然不会如此简单,只是个中缘由微臣实在不敢擅自揣测,但有一点还请侧福晋一定小心查证,万万查明侧福晋这里是否被人暗藏了麝香一类药物才是。”
“你的话我已经知晓,只是今日你在此处久留实在不便,明日一早我在派人请田医官前来替我把平安脉。”我想起今日田振林来的时间确实太久了,实在不方便,再者伊郎若是要来应该也是时辰了,若是让伊郎见到田振林,难免又要解释一番,实在不便,便打发他先回去。
田振林闻言告退。我的思路确实在快速的梳理,但仍旧连忙吩咐玉玊:“今晚务必暗自细细查看咱们院子,不要放过一个角落一个人才好。”
玉玊刚快步出去,伊郎便回来了。他此刻心情确实不佳面带愁容,可看到我在外院正殿坐着,仍旧执起我的手问道:“小蝶是在刻意等我吗?”
我起身施礼,双手替他除去外衣但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