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皇上身体突然不适,请爷赶快过去才是?”黎明十分。我同伊郎刚刚躺下。小水便在大帐之外急急忙忙的说道。伊郎一骨碌便起床。披上外衣,直奔帐外。此刻我亦是醒过神来,毫无睡意。看来今夜注定难眠。
现下玉玊也基本已经镇静了很多,进帐替我披上衣衫。端了一碗热热的鸡汤过来。我此刻头痛的紧。且下腹更是一阵一阵的微痛,身上不是便有些冒冷汗。但是今天这样混乱的时刻我实在不愿多说,徒增大家的担心。只得先忍一忍。
“姑娘脸色蜡黄,还是躺下略歇歇吧。”玉玊或是看我精神不对,低声说道。“今个太乱,等天亮了我即刻请田振林过来替姑娘把脉。”
“我还好,并无大碍。只是不知外头皇上那边如何?”我躺着也是骨头疼,所幸起身。
“越说呢。姑娘怎么就起来了?”玉玊连忙扶我。“这一日还不够忙乱的吗?若是姑娘再有哪里不对,咱们可如何是好?”
“我说了我无碍。你无需大惊小怪。替我披上件外衣,我也想过去瞧瞧。”玉玊无法只得依言行事。替我穿好衣衫,扶我走出大帐。
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一阵风吹来。我同玉玊忍不住打一个寒噤。“姑娘,咱们也进不了皇上大帐。不如还是回去吧。”
走出大帐我便觉得奇怪,今日外头怎会突然多了这样多的守卫军队?莫非只是因为皇上病重?所以并未理会玉玊的话,而是直接低声问道:“玉玊,你可看出哪里不对?”
玉玊被我这样一说也发现,巡逻的守卫多了不止三两防,几乎是一队挨着一队,可看着情形仿佛并非全是禁军。“姑娘,这,”
玉玊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一队巡逻的过来,向我行礼说道:“不知可是四福晋?”
“我们小主正是四王爷的侧福晋,你们是?”玉玊挺直身板说道。
“给四福晋请安。”几个人再次屈身,可声音却毫无请安之意。“此刻营中不安,还请四福晋回自己的帐中休息吧。”
“哦?有你们这样多的人巡防守卫,莫非营中仍旧不安吗?”
“今日十三王爷起兵造反,再加上皇上此刻病重危急,实在是”
“放肆,”说话的人不是旁人,却正是那日太子府中与我相谈甚欢的五王爷不假。“是谁给你的狗胆,胆敢在这里诅咒吾皇?更何况十三爷的事情,皇上那里尚无定论,你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带头的直到自己失言早已经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认罪求饶。也幸好他遇到的只是五王爷,若是旁人可不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你们去吧,休要让我在听到你如此胡言乱语,否则我必定要了你的脑袋。”
那带头的连忙答是,领着其余几人快步走了。
“不知四嫂这是要往哪里去?”五王爷见他们走远,回身想我施礼问道。
我连忙还礼,“不过听到说皇上身上不大舒服,心中担心却又不便上前,出来透口气罢了。”
五王爷忍不住叹口气,“四嫂若是听我的,还是回帐中休息吧,你悄悄眼前这情景,在外头呆着哪里算得上是透气?”
我当然直到五王爷所指,此刻刚刚得知皇上生病的消息,跟着的皇子们就已经急着布兵把守这猎营了,若是当今皇上知道自己的皇子们竟然会如此快的排兵布阵不知会何等心寒。
“是,多谢五王爷提醒。”
五王爷倒是也不再说话,只向我苦笑一下便向着皇上大帐的方向走了。
回到帐中我竟有些心惊肉跳,我心中暗想,假若今日皇上当真驾崩,这天下不知会落入谁人的手中,那个人下一步会对与他共同争夺这个位子的伊郎如何?会对其它阻碍了他的人如何?会对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们如何?
我忍不住跪在大帐之中暗自祈祷,只祈祷吾皇康健万岁。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忽然人声大作,似有兵戈相向的样子,更是有一处营帐立马火光冲天腾起浓浓黑烟,我心中咯噔一下,想着莫非皇上真的驾崩了?唬的我和玉玊两双手紧紧握在一处不敢出声。
这样吵闹的声音所幸只一会便消了,想来外头又已经是定局了,只是究竟是什么情况,此刻我同玉玊已经是完全不知更加不敢妄自揣度了,只得悄悄的呆在帐内等着。
伊郎还未回来,便有人传来了旨意,说是午后皇上便会摆驾回宫,只这一句话我心中便踏实下来,可见皇上无碍。只是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便细问。只等着伊郎回来罢了。
早膳时候伊郎终于回来,脸色倒并不像我想的那般憔悴,反而带着些莫名的极难发现的喜色,“刚刚皇长兄意图胁迫皇阿玛立他未太子,被皇阿玛的禁军拿下了。”
又是太子之位,所有的皇子都紧盯太子之位,说白了便是盯着皇上的位子。这些可都是皇上的儿子们啊?他们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座下的位子,又于时时刻刻盼望着自己离开这个位子何异?这样的事情放到谁身上又能不伤心呢?
我虽然震惊与大王爷怎会如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