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儿总算从年府赶回来了,倒是没有误了出门日子,总算是不错。品儿对于我的衷心是不次于玉玊的。这一点我心中很清楚。
可品儿到底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以她的年龄而言还有些担不住。既然此次玉玊留在了十三爷的身边。我就知道她很难再回来伺候我了,我的身边急需要一个顺手伺候的丫头,这个人我看中了艾喜。但在这之前,我还需要再审她一审。再看看她究竟对于这件事情参与了几分进来才行。
“品儿。叫尹沁姑姑进来一趟。”明日便要出门,今天有许多的事儿等着我处理。所以一大早,伊郎刚刚出门。我便安排品儿。
“年小主,您有何吩咐?”
“两件事,第一件,银铃今后还是只做些小事去吧。未免她伤心闹事,赏她几两银子。烦请姑姑今后留神注意她些,别让她因为心中堵着这一口气被旁人利用了才是。”
“老奴知道了。”
“在一件事就是。姑姑看着艾喜这个丫头怎么样?”
“艾喜,原来是跟着福晋一块入王府的。后来狄氏被王爷宠幸,艾喜便贴身的伺候狄氏。再后来的事年小主大概也知晓。只是不知道福晋为何把她分到了花房这样辛苦的地界了。不过她到底是贴身伺候过狄氏的,所以当然比旁的粗实丫头更加伶俐许多,只是
“只是。艾喜毕竟是福晋那边的人,姑姑可是担心她对我不利。”我知道这样以下犯上的话尹沁姑姑实在不好直接说出来。
“年小主圣明。”
我微微一笑:“姑姑休要谬赞我才是。姑姑所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罢了,所以烦请姑姑把艾喜带过来,有件事我要当面问一问她。”
“是。”尹沁临出门又回头说一句,“老奴知道不过是平白嘱咐,但还是想说出来,年小主跟前的人,还请年小主无论如何要谨慎一些才是。”
“姑姑的话我记下了。多谢姑姑提醒。”尹沁才再次微微施礼退出去。
尹沁姑姑出去不多时候便把艾喜带到我的跟前,一夜未让她离开,也并未理她,如此倒是最熬人的神经,所以一夜下来艾喜显然更加的慌张了,进门便跪在我的脚边。
“艾喜,关于兰花的事,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奴婢不懂,这兰花有何不妥,还请年福晋直言告诉,奴婢即是死,也算死的明白了。”可艾喜虽然慌张下跪,人却还是有沉稳主意的,完全不会被人套出话来。
“这样,我便直接告诉你,福晋送了我一串浸泡过艾凉苇的东珠手串,这艾凉苇的香气再加上你想尽办法送到我屋里来的兰花的香气,便会有令人不能生育的效果。这样说,你总算不能再糊涂了吧。”
艾喜显然并不知道这些,听我说完也是惊讶的张大嘴巴,过一会才连忙说道:“此事奴婢当真不知,年福晋倘若不相信罢了,这兰花确实是奴婢有意引导银铃,才会让银铃带到年福晋这里来的,奴婢百口莫辩,全凭年福晋发落。”
我看着她的样子,想了想说道:“我已经回了福晋,要了你,不再让你回花房了。”
艾喜以为我还有后话要说,当然这后话才是如何暗暗惩处她的话,所以也不言语,只等我接着说下去,她的沉稳镇静倒是实在难得,很少有丫头可以坐到如此,也不要说是丫头,能有几人再这等生死存留面前,还能如此沉稳镇静呢?更何况还是因冤被罚被杀。
我索性也不再消耗她的神经,而是直接说道:“你今后,就留在我的身边贴身伺候我吧。”
“年福晋不是在同奴婢开玩笑吧?”艾喜显然完全不信。
“我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坐什么?”
“那么,年福晋的意思是相信我并不知道这其中内情了?”
“不错,我选择相信你。”
“其实即便我并不知道的这样详细,我在听到旁人这样安排我的时候,我也是可以猜到这兰花对年福晋不利的,我非但没有拒绝,没有想年福晋告发,而且还想尽办法的把事情做好了,我对年福晋并未做过任何有益之事,年福晋为何要这样待我?”
“你倒是直爽,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才气,喜欢你的聪明,喜欢你的沉稳,当然我现在又喜欢上了你对我的这份直爽。所以啊,我身边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把你留下。”
艾喜听我说完,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脸上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其实让我看到很多的心酸无奈与感动,然后弯腰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奴婢谢过年福晋。只是,年福晋应当知道奴婢是怎样进到的王府,常言说有一就有二,年福晋难道不怕,再有人让奴婢做什么对不起年福晋的事情,奴婢也会照办吗?”
“这一点吗?我早就已经想过了。你留在我身边贴身伺候,福晋只会猜测此事或许是由你告发,所以福晋那边现如今未必还信得过你,或许她们比我更加的想要防着你。当然,如果并不像我所彩的这般,而你洽洽又仍旧愿意为她们办事,那我也就只能认栽了。”
“年福晋您?”艾喜本能一问,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