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大营,陶夫人像良妃引荐东方钺,仅仅一面。东方钺就说良妃的病症十分凶险。这着实令陶夫人焦急万分。当下也不多说,带着东方钺直接去见皇上去了。
只是这一件,良妃也罢。东方钺也好,早已互生出多少的情愫来。
东方钺在跟随陶夫人去皇上大帐的路上。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动着良妃的模样。那温婉的气质,因为紧张和激动微微发红的脸。执着冷静的眼神,更重要的是良妃眉间微蹙。似说还休的无尽情愁。
东方钺在皇上的大帐之外等候的时候,忍不住嘲笑自己。
说起来自己亦是见惯了世间各类女子,经历了无数风月情事的人,自己怎得回如同毛头小伙子一般,只见一面。就忽然对一个自己得不到的女子动了情肠呢?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陶夫人的一声请安。将东方钺的思路快速的拉回到现实中来。
“快些免礼,朕为边疆战事。几乎日夜烦忧,今日得见陶先生。心总算安定下来。”
“皇上抬举,草民实不敢当。草民虽是一心想要为吾皇略尽绵力,无奈身染重病。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皇上本来马上就要开口说出他心中盘算了许久的话的,不过却被陶先生这一句话拦住了。
皇上这个时候在讲战事。在讲请陶先生辅佐的话,恐怕有些不合时宜了。
所以只得连忙关心的问道:“这是从何说起呢?陶先生怎得不早些说,朕也好早些传太医来替陶先生看一看。”
皇上的关心是真的,皇上关心陶先生的身体,更在乎陶先生是否愿意帮助自己。
当然,如果陶先生真的病重,那便是拉拢的绝好时机,即便一时三刻无法治愈,至少可以留陶先生在清兵大营,如此一来,陶先生即便不能帮助皇上,至少也不会帮助回疆部落。
可是陶先生若是假意称病,那问题可就严重了,那只能说明陶先生不想帮主皇上,反而尽力摆脱皇上的邀约,那样的话,事情就是真的不秒了。
“多谢皇上关心,草民来到此处,也正是为了寻医问药,索性让草民遇到了绝好的医者,东方先生。”陶先生看着陶夫人和东方钺说道。
“草民东方钺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此之前,皇上倒是来不及在意陶夫人身边的这个人。
“平身,”皇上看看眼前的陶先生和陶夫人,瞧着他们的神色似乎是极其相信眼前的人,少不得客气的问道:“不知道陶先生的身体究竟如何?”
“回皇上话,陶先生的顽疾虽非一日铸成,但治愈也并非毫无可能,不过倒是要颇费一些功夫的。”东方钺在皇上的面前,也并未显露出思考的惧色。
他行走江湖多年,更是曾经远渡西域,见识过的人和事,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所以此刻,东方钺虽然如同普通常人一样,对皇上敬重有加,说话更是尽量的恭敬,但在他的心中,有的却是桀骜不驯,以及对眼前这位皇帝的毫不在意。
东方钺此次前来,也不过只是为了帮陶氏夫妇这一个忙而已。
“只是,陶先生的病,治疗起来要颇费些功夫的,时间久了,若是染及皇上贵体,那当真是大大的不妥。”
“哦?”皇上少不得一怔,这倒是他并未想到的,但此刻的皇上,也并无十分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
他很想找自己信得过的太医来确诊一下,但是如此做,显然表示皇上并不相信陶氏夫妇,这样对于拉拢他们反而并无益处。反而可能会将他们推入敌人的阵营,这样对于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皇上自然不会贸然行之。
“虽说要费些工夫,但能够治愈陶先生的病症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索性朕这次出宫,也随军到了写上好的药材,东方先生若是用得着,尽管来取就是了。”
“草民谢皇上赏赐。”陶先生连忙谢恩。
“不知陶夫人可否去见过良妃了?”皇上知道直接拉拢已经不见效,索性他早已准备了万全之策,此刻便派上了用场。
“回皇上话,民女刚刚去过了,只是良妃娘娘精神虽然很好,可是身体仿佛十分不支,民女不敢久留,请良妃娘娘早些歇着了。”
“良妃的身体本就孱弱,加上这次长途跋涉,车马劳顿,倒是辛苦她了。”皇上眼神之中有意思温柔,东方钺是看在眼中的。
今日东方钺在良妃的帐外,清楚的听到了良妃和陶夫人的那番对话,所以他进到帐中才会忍不住的打量那位良妃。
此刻听到皇上利用自己虚弱的妻子,心中便有些鄙夷眼前的这位皇上。
可再看皇上,他的眼中却是存有几分柔情,尤其是在提到良妃的时候,东方钺便一时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和感情了。
东方钺忍不住想,这个人和自己太不一样,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便会尽力的对她好,毫无保留,但假如那份喜欢没有了,便会即刻离去,还她自由。
可是皇上呢?他爱着良妃吗?假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