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钺写完方子,急急忙忙的敢去给良妃取药,谁知取来的确是东方钺早些年几乎是用生命换来的若婴灵草。
东方怎会舍得用他的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灵草给良妃医治呢?
是良妃的病真的到了这种难以医治的地步了吗?
陶夫人心中有几分怀疑。但是当下她却什么都没说。只听东方钺想品儿说着这灵草该如何用。如何保管才妥当等语。
适时,派去给皇上看方子的公公也回来了,皇上忙着处理军中事务。并无心看着药方,只说让东方先生斟酌下药即可。
一时间又快速着人去去了其余药材来。东方钺看着品儿熟练的将药材文火煎上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吐出一口气,这个时候才转回他平时的样子。
东方钺看着品儿慢慢煽动着煎药的火炉。轻声说:“姑娘这是纤纤玉手啊,经姑娘这手熬出来的药。我猜想一定不会苦的。”
品儿被东方钺说的一怔,然后才发现他是在打趣自己,别过脸儿,不去看他。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受用的很。
陶夫人心中不禁好笑。这个东方钺,竟然认真不了一刻钟。又开始寻衅滋事了。
东方钺并不在意,陶夫人却清楚。很多女孩子都是正经的很的,忽然对她说这样的话。说者无心,听者却很有可能有意。假如品儿对东方钺动了情,陶夫人可是知道后果的。
所以陶夫人不让东方钺多说。连忙拉着他说:“请东方先生快些过去给陶先生医治吧。”
东方钺看了看良妃,依照他的本意是很想和良妃说上几句的。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忍下了,倒是临出门的时候和品儿说上一句:“品儿姑娘,稍晚些时候,我过来陪你。”
品儿哪里知道东方钺是没话找话,顺嘴胡诌,她听到这话早已经脸红的发烫,耳朵都几乎涨成透明的了。
良妃看着东方钺就这样离开,心里忽然变得落寞,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架旁发呆。
陶夫人只得连忙拉着东方钺往外走,很想顺便他几句,但也知道他素来就是这个性子,只得忍住了。可想了想又问说:“东方,刚才你给姐姐用的可是你的珍宝,若婴灵草吗?”
“陶夫人好眼力,正是不错。”东方钺此刻收起他顽劣的模样,忍不住盯着军营当中的病患捉摸。
“姐姐的病情真的如此凶险吗?”陶夫人继续问道。
东方钺却仿似没有听到,在一个病患后头跟了许久,才扭过头看着陶夫人说“这些人哪里是什么伤寒疫病?这明显是中毒啊?这事,可与陶兄你们二人有什么关系吗?”
陶夫人听到东方钺如此说,连忙向他摇头,暗示他不要多说,幸好这个时候两个人也来到了陶氏夫妇的大帐之前,陶夫人便快走进步,进入帐中。
东方钺站在帐子外头,放眼望去,清兵的军营几乎近半人染上了这毒,个个浑身无力的样子,瘫倒在草地上。
大清的将士,已无昨日的雄威,全无马上即将作战的样子。
东方忽然想起了陶先生昨晚的话,看来这确实是陶先生布下的障眼法,他不愿看战事四起,如此一来,皇帝确实不敢在发动进攻了。
只是,回疆首领,趁机攻打清兵军营,清兵应该如何抵抗呢?
“东方还不进来吗?”陶先生隔着帐慢,轻声唤道。
东方钺听到陶先生唤他,挑帘进帐,一面说:“我在欣赏你的杰作而已。”
“小小手段,怎能骗得了东方?”陶先生将东方让到里面坐下。
此刻大帐中早已经摆下了一个巨大的木桶,陶夫人不断往木桶中倒些热水。
“假如回疆首领,这个时候带兵攻打大清军营,陶先生准备如何破解呢?”东方钺一面动手,调制药水,一面问道。
显然东方钺并非真正关心大清的结局,他只是更在意陶先生如何部署而已。
陶先生尚未回答,外头就有全德喜轻声说:“不知陶先生是否在帐中?吾皇有要事,请陶先生过去一续。”
陶先生闻言闷不做声,连忙除下外衣只穿短裤汗衫,跳进木桶,将自己全部尽在东方钺刚刚配好的药水当中。
与此同时,陶夫人也连忙说:“请全大人进来说话。”
此刻陶先生已经将自己几乎完全浸泡在水中,只抬头,将半张脸留在外头,以方便呼吸而已。
全德喜进到帐中,看见眼前的这个景象甚是不解,一脸询问的看着陶夫人。
索性陶夫人也不卖关子,连忙替陶先生说道:“全大人,陶先生身染重病,每日这个时辰,务必用药物浸泡两个时辰,今日才刚刚开始,实在不得起身,否则没有药效不说,反而会被药物反噬。”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全德喜知道当下事情紧急,可陶先生身染重病皇上也是知道的,此刻不好强求,内心却实在焦急的很。
陶夫人仍旧是一副可怜的样子,连忙说:“全大人,皇上跟前还请美言几句,陶先生这会子实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