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的琴音,所诉说的不仅仅是她自己对东方钺的那一份难以诉说的情,还包括。她对东方钺的不确定。不自信。不愿远又不敢近的折磨困惑。
这一切,东方钺听的清清楚楚,那一夜。东方钺不眠,他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同良妃讲个明白,即便得不到她的回应。让她清楚自己的心也是好的。至少良妃不必再向今晚这样,为了自己而犹疑困惑。不安难眠。
当然,东方钺的彻夜难眠,陶先生自然看在眼里,陶先生只装做充耳不闻,只当作不知。因为对于感情的事情,陶先生易没有万全之策。
但陶先生却很愿意帮助东方钺。次日清晨,鹿子晗刚刚送东西上来。不等他们离开,陶先生便提议说:“今日。我们不妨到山间走走,整日里在这几见方的小地方活动,人的筋骨都懒了。”
“很是。”陶夫人研究了一点五行当中的奇门遁术,很想到山间树林摆个阵。试试自己的功夫究竟如何,所以陶夫人虽然并不知道陶先生的真实意图,却连忙附和。“我也正想到山间走走呢。”
“这?”良妃并没有陶夫人的洒脱不羁,她凡事总习惯思考再三,等着别人替她决定。
“姐姐不也觉得整日在这山上带着闷吗?”陶夫人甚至比良妃更加了解她自己。
“话虽如此说,”良妃的话没有说完,转念想一想自己的多虑,再想一想品儿都在试着改变,自己又何必如此固步自封呢,索性接着说:“是了,妹妹说的极是,我也很想自处走走,看一看这长白山上的雪景呢?”
一个人,最大的难得便是可以辩证的看待问题,许多时候,我们最大的错误就错在了只知道一条路想问题,所以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甚至会越想越乱。
“如此,很好,”东方钺知道陶先生出着主意就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他生怕品儿又跟在良妃身后寸步不离,自己不方便吐露心声,所以连忙接着说道:“只是,这山顶也不好无人照应。”
“我留下来就是了,众位回来也能喝上热茶。”品儿主动请缨,她的第一反应总是习惯替主子解决问题。
良妃却很是不舍品儿,只说:“品儿一个人留下,恐怕也不安全。”
“劳烦鹿将军请两位小兄弟留下来协助照看吧。”陶先生开口。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几位下山,是不是需要几人守护呢?”鹿子晗早就已经考虑的十分周全了。
“劳烦鹿将军陪同足以。”
几个人商量定,便沿着山路缓缓而下,虽已接近冬日,且山上寒冷异常,但无数松柏仍旧坚挺翠绿。
山路早已经被鹿将军几人踩踏的甚为清晰了,但东方钺也好,陶夫人也罢,却无意按照来路就这样下山,他们此行可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终于在山路较多的分叉处,陶夫人停下来,“瞧那边有一株百年古松,我们且去那边瞧瞧如何?”
陶先生却很明白陶夫人的意思,拉着鹿子晗就过去了,良妃刚刚会转过身来,三个人已经踏上去路了。
自己正欲追上前去,东方钺却一把拉住了良妃,他的宽大有力的大手直接拽住良妃的芊芊玉手。
良妃当即觉得情况不对,即便东方钺要阻止自己,他也是不必拉着自己的手的,良妃有些慌乱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东方先生,这是何意?”
可东方钺已经拿定了主意,怎会轻易放手呢?“在下有几句话要说。”
良妃努力挣脱,但是无用,只好停住,说:“请东方先生放手,有话直说就是。”良妃的声音极小,似是害羞,又像是不愿真的强迫东方钺放手一样。
到这个时候,良妃才意识到,或许此次下山,陶夫人等人离开,都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东方钺不愿放开自己的手,但是又很怕因此得罪了良妃,只得将两个人的手抬起来,怔怔地看着良妃,心中所有的话都堵在了胸口,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良妃只看东方钺的神情就早已经羞得面红耳赤了,她不再是一个少不更事,全然不懂的男女之事的闺阁中的小姐了,东方钺不需要说,她也可以清楚的捕捉到东方钺的心思。
良妃抽回自己的双手,同样也定定的看着东方钺,她的一个欲说还休的眼神,她的无意躲开的炽热目光,足以说明她的心,这一切不是她说不在意就会不在意的。
只需这一个对望,两个人的心便几乎贴到一处了,他们彼此清楚懂得了彼此的心,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两个人的心已然紧紧贴到一处。
东方钺在上前一步,还想离良妃更近一些,他需要她,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需要一个女人。
良妃却不敢直面东方钺这越加炽热的内心,越加直接的表达,她连连后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山间的斜梯上,她在向后退一步,脚便踏空了,整个身子向后栽倒下去。
东方钺眼看着这一切发生,但他已经无法阻止,只得连忙抱住良妃,于是两个人便一起滚了下去。
索性,东方钺眼疾手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