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儿为救东方钺,被毒蛇咬伤之后,经过三天三夜的针灸。身上的毒素总算确定被全部清除。此刻东方钺也已经累的几乎虚脱。
良妃一直守着仍旧昏迷的品儿。也不曾休息片刻,东方钺看着心疼,离开内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品儿已经没有大碍了。只等她醒过来,慢慢调理几日就可以了。你。你们也休息一会吧。”
陶夫人看看良妃。良妃却没有出声。
那个时候,天色又已经接近黄昏了。陶夫人知道良妃承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强行将她拖到外头。拉她到池水当中泡一泡,也算是放松休息片刻。
良妃将自己沉入水底许久,这功夫良妃的心中翻来覆去的想来很多,时间久到陶夫人都担心了的时候,良妃终于探出头来。然后便快速的上岸穿衣,她决定了。她要去找东方钺。
陶夫人看着良妃的行事,知道她终于还是逃不过自己的那层障碍。陶夫人心中清楚的很,这样的事情。只有当事之人经历过了,才会作出决定,别人的劝阻终是无用。所以也就并未阻拦,仍旧将自己浸泡在池水当中。闭目养神。
良妃走到茅草屋前,才想起来,或许这会子东方钺已经睡了,他一连辛苦了三个昼夜,或许他需要休息,良妃止住了脚步,她忽然不忍心,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跟东方钺去说这些。
可是不巧,这个时候东方钺却刚好从茅草屋内出来,他也想找良妃谈一谈,这几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找良妃谈一谈,他迫切的需要。
两个人在茅草屋前碰了个对面,两个人却忽然沉默,谁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始。应该如何开始面对这个残酷的并且是他们终将面对的一切。
这个时刻,仿佛整个山顶只有他们两人一样,的确,两个人都在心中默想,若是这山顶只有两个人该是多好,他们便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必说。
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故意折磨每一个人,一次一次的挑战所有人的极限,仿佛一定要看到哪个人最先奔溃发疯,它才会心满意足一般。
“你”两个人同时开口,却有同时止住。
良妃低下头,不知道应该开口说出自己心中最残忍的想法。
东方钺却上前一步,试图用良妃入怀,良妃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特有的男子气息和温度之后,连忙后退,赶快开口说:“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明白。”
东方钺心中此刻最害怕的就是明白二字,他们二人的心虽然明白,可话却永远也说不明白,想要明白也很简单,那就是欺骗自己,欺骗彼此。
“你说,我听着。”东方钺仍旧如是说到,人却没有再向前,而是在茅草屋前的石凳上坐下来。
“品儿她,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心思纯净,为人直率,待人善良,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有你。”良妃也在东方钺的跟前坐下来,但她不敢面对东方钺,而是背对着他,面向前面的小天池。
良妃既然开了口,就不想停止,快速的继续说下去,把自己的意图说明白,“这次的事情,品儿是因为你才会受伤中毒,你应该对品儿负责,更何况,你已经,已经,”良妃是想说东方钺已经看到了品儿赤身裸体的样子,但她无法说出这些语言,所以虽然她想一口气说完,以表达她的坚定,但她还是停住了。
“所以呢?”东方钺倒是很想看看良妃到底是何打算。
“所以,你应该取品儿为妻。”良妃直截了当,但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也发现自己的心好疼。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东方钺忽然站了起来,他的气一直往上涌,冲到他的脸上,他的脑子里。
东方钺忍不住在想这个女人,自己眼前的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明明知道自己爱上了她,她为何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在东方钺的眼中简直是难以相信,他尽力克制着自己,但还是语气坚硬的说:“你说的我做不到,而且是永远也不可能。”
“你,”良妃停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跟东方钺接着说下去。
良妃还不清楚,此刻最不该跟东方钺去说这些的人,就是她。
东方钺却抢先一步说道:“你明明知道我爱上了你,你还让我去娶品儿,这,这对品儿公平吗?这样做真的是对品儿好吗?这对你我公平吗?这些你想过没有?”
“我是皇上的女人,永远都没有“我们”这一个词,只有你们,难道你不懂吗?”良妃知道,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但同时她也是在激怒东方钺。
“好,好,即便是没有我们,我也不会娶品儿的,你没有权利支配我。”东方钺听到良妃这样说,更加生气,他第一次意识到,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原来是如此的坎坷崎岖,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招惹那样多的女子,令她们一个个伤心不已。
“你,”良妃同样气结,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激动得与人争辩,而且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实际都是在刺痛自己的内心。
东方钺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