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封品儿为答应,但品儿怎会不知道,自己在皇上的眼中,只是良妃的替代品。&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更何况品儿对于皇上,不仅仅是怀有成见这样简单,准确的说,是怀有恨意,她怎会委屈自己,服侍皇上?
皇上在得知品儿的态度后,毫无控制的对品儿就是一脚,品儿几乎当场吐血,皇上更是气的拂袖而去。
即便如此,今时今日的品儿,对于如此疯狂的皇上,却又无端的增添出几分怜悯来。
是的,即便是品儿挨了打,即便这个男人在旁人眼中是一国之君,是神,是天,是龙,但在她的眼中,皇上去世如此的可怜,无比的无能。
品儿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更加的坚定,她就这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从黑夜到白天,再从白天到黑夜。
两天过去了,怀玉格格看到品儿这个样子吓得手足无措,品儿却要反过来开导怀玉格格。
“格格,奴婢没事,格格放心就是。”品儿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发现,自己仿佛越来越像良妃了。
终于,这一晚皇上再次来到永康宫。
只是这次皇上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而品儿仍旧跪在原地,从来都没有动过。
“小蝶,你起来,起来陪陪朕。”皇上一进来便用力的拉品儿起身,品儿知道,良妃娘娘的突然过世,对于皇上而言是一个打击,他自己过不去,所以才会如此。
但皇上,或许永生永世都迈不过去这道坎了,所以品儿才会怜悯皇上。
“小蝶,朕,朕想你了。”皇上当真是迷迷糊糊,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拉品儿起身了,自己便一屁股坐在软榻上。
“小蝶,你说,你哪里委屈?朕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皇上躺在软榻上,小声地嘟囔着。
皇上的这句话,无非说明,他知道自己许多地方对不住良妃,却又觉得良妃对于自己而言太过苛责。
时至今日,皇上还在试图掩饰自己的错误,他还不知道,自己越是如此,自己便越加难过。
全德喜早已经连忙取来被褥皇上盖好。良妃去世之后,皇上已经有多少个日夜无法好好入睡了?全德喜心中明白的很。
这会子全德喜完全不顾皇上仍旧在软榻上小声叫着良妃的名字,而是径直走到品儿跟前,小声说:“我说姑娘,皇上这是要封姑娘为小主呢?即便姑娘不忘良妃娘娘恩情,这份上上的荣宠姑娘也是不必拒绝的。”
品儿不出声,自己的心,这个就在皇上跟前的老妖怪怎会懂得?她不屑于他解释。
“姑娘您倒是说句话儿啊,你瞧瞧咱们万岁爷如今这个难受的样子。”
品儿仍旧一言不发,一切还不是皇上自己造就的?
“姑娘何须跟老奴这犯脾气呢?老奴都是为了姑娘好。”全德喜的话说得语重心长,但他到此刻也已经明白,无论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用了,品儿已经打定主意,铁了心。
见品儿仍旧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跪在那里一声不吭,全德喜只得起身走出大殿,顺手将殿门关好。
这会子,皇上仿佛已经迷迷糊糊睡去了,只是他的口中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唤着良妃的名字。
品儿不知道皇上还需要多少时间,但她知道,她会永远跪着,除非死,或者皇上答应放她离宫,反正她的人生已经别无所求。
天开始变亮之前,总会出现短暂的黑暗,这黑暗,应该是夜晚最为黑暗恐怖,压抑难忍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醒了过来,显然他的酒已经醒了许多,至少他已经不会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声一声唤着良妃的名字了。
皇上坐起来,看到仍旧跪在地上的品儿,马上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怎么样?你可想明白了?”
品儿已经整整三天三夜跪在这里了,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却并不觉得累,人也仿佛不知道困一样。
即便如此,品儿却也没有说话,她希望皇上以为她睡着了,今夜会放了她。
显然,皇上并没有这样善解人意,他走下软榻,显然,他的脚步还是有些轻飘飘的,但却已经不妨碍皇上正常行走了。
他走到品儿跟前,一只手抬起品儿的头,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品儿,忽然再次气愤的说:“你这个不识抬举的贱人。”
换做旁人,一定不会理解,品儿为何如此?她本可以稀里糊涂的去当这个小主的,至少不比承受这些皮肉之苦。
但品儿此刻的内心却是格外坚定的,她再清楚不过,皇上究竟为何要自己?自己究竟身处何种境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这一切,品儿的心中早已经想得明明白白。
所以,此时此刻,即便如此,品儿仍旧是毫无畏惧的,毫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