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忝宇纵身一跃,回身挥刀,“第二刀──断山势。”
这一刀下去,斜锋削山,刀影阵阵,峰峦破碎,百兽丧胆。
在艾尔文看来,这哪是一刀,分明是层层叠叠的十几道刀意。栗发男子在光盾里只能干看着那滔天刀势劈头盖脸而来,心下万般焦急也无可奈何。
十几道刀意里蕴藏着各式各样的狂乱能量,直接涌入光盾里,艾尔文感觉体力开始倾泻,魔力在疯狂透支,那种要晕厥的感觉又回来了。
艾尔文在光盾里死死盯着忝宇,任凭鼻孔和嘴角开始洒出血线。
而忝宇则是轻蔑一笑,握紧手中长刀,准备挥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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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结束这场战斗。
“都住手!你们他妈的是要造反了吗!”一声爆喝从街角传来。
只见一人身着雕纹银甲,踏步登天,直接落在艾尔文和忝宇两人之间,手中长枪猛然凿地,一声钝响之后只听得他又吼了一声:“再不住手,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条街!”
两拨人本来杀兴正起,却被这人的两声狂吼给生生给镇住了。
这时街外来了两列银甲卫队,整齐划一地跑步进来,一个个面若冰霜地看着斗殴的两拨人。这身装备艾尔文也识得,这是帝国正式兵士的标准配备。
“哟,城守大人,您怎么来了?”忝宇不咸不淡地问起来,顺便给他那几个随从递了个颜色。这几人也就退了几步,没再把莱梧这三人围在中间了。
艾尔文见情势稍解,撤了光盾,那乱刀间的能量霎时涌入体内,犹如翻江倒海,全身经脉胀痛无比,血液倒窜翻涌。他站立不稳,咳了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栗发男子见状一把扶住了艾尔文,一脸担忧的神色。
艾尔文抹了抹嘴上的血,无声狞笑,一双眸子依旧冷冷盯着忝宇。
“呵,还问我怎么来了。再不来,你是打算把人都杀了吗?”城守瞪了忝宇一眼,“你这狼月佣兵团好大的本事,不去留着打庭霄人,对自己人下手倒是挺狠啊。”
“我们刚才路过这,也就是想问这几位小兄弟借几件装备,哪成想言语不合,就动起手来了。真是给城主添麻烦了。”忝宇腆着脸无耻说道。
这下年轻贵族们知道这厮满脸横肉上的大小刀疤哪里来的了,感情是不要脸啊。
莱梧当即啐了一口,“呸,你是借吗?你这不是明抢?我跟你讲,这事没完,我就不信这事军务部还不管了。”
“呵,小孩子家家的,这就要去军务部哭爹喊娘了?没了你那个当公爵的父亲,你怕是活不了?”忝宇咧着嘴嘲笑道,而后扫了几位年轻贵族一眼,不屑道:“你们几个,不就只敢躲在父荫之下嘛。”
莱梧几人闻言不禁惊诧,心下和艾尔文发出同样的感叹“知道还敢动我们,这土匪头子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够了!”城守吼了一声,“忝宇·尘,你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真当我这个城守是吃干饭的?我看你这佣兵团今天一个都别想活了。”
两列卫队一听得这话,集体跨开一步,手中长枪齐齐放倒,虎视眈眈地看着狼月佣兵团的众人。
艾尔文一看这架势,感觉这风铁堡城主确实有几分魄力。
“城守大人,瞧您这话说的,”忝宇脸上堆着笑对城守说道,“我们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您的地界犯事啊。”
他这话一半是说给城守听的,一半是说给莱梧几个听的。显然他这是在威胁这几位年轻贵族出了风铁堡的地界,这事肯定没完。
“不敢在我的地界闹事?那你他妈刚才在干嘛?是不是又想回去当流寇了?”城守骂道,“今天这事,我肯定要写信去军务部的,你自求多福吧。”
“行吧,城守大人,我们就此别过。”忝宇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道,然后对着那几十个佣兵招了招手。
“滚,赶紧滚,现在就带着你的人滚出风铁堡,别让我在辖区内再看见你。”城守摆了摆手,看都懒得看这些流氓团伙。
忝宇领着狼月佣兵团众人洒然离去,期间“细缝眼”还得意地朝宸朱瞟了两眼。
艾尔文看了下莱梧那边的三人,情况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几人脸上基本都是或青或紫,身上也是大小伤口都有。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宸朱骂骂咧咧道,“这么多人打我们几个,还有脸这么大声放屁。”
“你们几个没事吧?”城守淡淡扫了一圈莱梧、艾尔文几人。
“死不了。”莱梧打量了一眼这风铁堡城守。
城守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转身收队离去。
“哇,这城守也是个稀奇人物,就这么走了?也不慰问下我们?”宸朱看着那两列卫队的背影诧异道。
“慰问你个屁啊,到了缅因地界,哪还有人把你这种王都来的贵族当回事。”凯巴一边说着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