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顿和樰杉两位公爵见到从空艇上下来的奥妮安的时候还是颇为震惊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公主殿下居然会混在这么不起眼的佣兵团里,偷跑到前线来。
“参见公主殿下。”两位公爵一齐向奥妮安躬身行礼。
“两位伯伯快起身吧。”奥妮安连忙把这两位叔伯辈的公爵扶起来,“多亏了两位伯伯,星夜兼程来解这锡陀城之围,不然真不知道这些庭霄人要嚣张到几时。”
“殿下言重了,我们可是奉了军令来的,自然不敢耽误。”南顿笑着说道。
四少一看公主和两位伯爵有话说,自然就识趣地先退到一旁去了。
“殿下,您的伤。。。”樰杉看了奥妮安一眼,关切地问道。他二人对公主的伤势也是略有耳闻,当时说皮洛大师一时也没太好的办法,只得安心静养,怎么现如今可以神采奕奕的出现在战场了?
“已经痊愈了。”奥妮安笑着说道,“有劳两位伯伯挂怀了。”
“瞧殿下您这话说得,可不只是我们两个哟,我们那一大帮老家伙可都记挂着殿下的伤势呢,谁不都知道公主您是陛下的心头肉呀。”南顿一脸慈祥的说道。
“是啊,所以还望殿下注重自己的安危,像死守孤城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做好了。殿下您是万金之躯,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啊。”樰杉伯爵劝说道。
“两位伯伯说的是,父皇若是知道了我偷偷从皇宫里跑出来了,估计要狠狠教训我了。”奥妮安无奈苦笑道。
两位伯爵心想陛下这位掌上明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看来这些年轻人,都是一个样,没一个让长辈省心的。
“殿下,您这是要赶去前线吗?”南顿转念问道。
“是啊,我正想问呢,两位伯伯,前线战事如何?”
“我们出发的时候,陛下收到了庭霄那个玖湛元帅的战书,说是要在二月十五与陛下决一死战。”南顿答道。
“那就是还剩下三天。南顿公爵用一天一夜从前线赶至此处,这样看来应该能赶得上。”奥妮安在心中盘算道。
“殿下,你若是急着去前线,为何不沿着风铁堡到纽茵城的省道一路往北走,这不是省时很多嘛?”南顿不禁问道。他也很纳闷,公主没事跑这南面的海岸线上来做什么?还混在他儿子这上不了台面的佣兵团里?难不成真的如外间传言的那样,公主倾心于斐烈家那个孩子?
奥妮安此时心下叫苦,总不能和人说自己被那自以为是的某人捆着才来的这遥帆海岸线。
“当时着急赶路牵动了伤口,需要杀几只山脉里的魔物来做成魔药,才能稳住伤势。多亏了佣兵团里的这几位朋友舍命去取,不然我只怕是出不了国王行省了。后来是打算伤愈之后就沿省道北上的,”说到这里奥妮安笑了下,“奈何这佣兵团首领里没一个省心的,居然都罔顾军务部的军令,擅自行军,我也拦不住他们,又怕他们折在这海岸线上的庭霄雇佣兵手里,就不好一走了之了,无奈之下就一路到了这锡陀城了。”
“嘿!莱梧这个小子真是越活越混了,军务部的命令不听也就罢了,还把公主置于险地,当真是要翻了天了。我一会就去收拾了他。”南顿板着脸色骂道,“这次多亏殿下您一路上担护着,不然这他们这几个小家伙估计得把自己的小命都玩没了。”
莱梧要是在这估计得痛呼冤枉,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队伍出了个胆大妄为的“叛徒”,居然私自把公主藏在佣兵团里。
“公主啊,这次是吉人天佑,以后可不能这么肆意妄为了。万一您出个闪失,陛下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尤其还是在这两国交兵之际。”樰杉苦口婆心说道。
“樰杉伯伯教训的是,我真是和这帮年轻人一般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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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胡闹得很。”奥妮安惭愧道,“不过这次锡陀城能守下来,他们这佣兵团倒是功不可没。再加上他们勇闯山脉,救了我性命,这也算是功过抵消了吧?”
“殿下这么说,那就算是吧。”南顿脸色稍缓和下来。
“是啊,老哥你也别对你家那小伙子太苛刻了,我刚刚看他作战还是相当英勇的,一点都不比老哥你年轻时候差。”樰杉也是对着南顿安抚道,“况且这些孩子们,为了公主的安危,能够去那恐怖的山脉里和魔物逞凶斗狠,那也是颇具胆色的,换一般人哪有这个魄力?”
“这话倒是不差。还真没想到他们这几个成日混吃等死的货有胆子去那山脉里头。”南顿淡淡说道。
而后,不待战场打扫完,锡陀城守就领着人来迎接公主和两位公爵入城了,莱梧、艾尔文等人则是老实跟在两位公爵之后。
此番大胜,确实足够鼓舞人心,值得欢庆。众人才入了城,就发觉整座锡陀城已然是笙歌鼎沸,鼓乐齐鸣,看来公主昨日不让城守办庆功宴着实把他憋坏了,这次是打算彻彻底底办一场大的了。百姓们夹道相迎,个个脸上洋溢着欢悦神色,他们朝着为首的奥妮安公主用力地挥舞着手臂,高声欢呼着,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