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这个女孩,从她在刘大鹏的公司上班之后,我们就认识了。算下来。也有很长时间了。
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和她能够发生一些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刚刚她的一个“我愿意”,彻底让我慌了阵脚。
我觉得整个事情,越来越复杂。复杂到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去排遣。
站在路边,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我回到家附近的那个24小时不打烊的酒吧。去打发时间。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白雪给我拨了一个电话。问我在哪,她说她在家等我。一起去民政局。
我回到家之后,白雪已经收回好,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我。在白雪的面前,还放着那一份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进门。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神,白雪见我满身酒味。颓废的不成样子,站起身。问:“又喝酒去了?”
我叹口气,不答反问:“咱们俩的婚姻。真的没有挽回的必要了?”
白雪笑了笑,说:“没有什么好挽回的,这个婚姻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奢侈品,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个枷锁,咱们就不要跟自己较真了。”
“那咱们双方父母?”我问。
“你去跟你爸妈解释,我去跟我爸妈解释,从此之后,再没瓜葛。”白雪说的特别的绝情,看样子,是铁了心的想要把这个婚给离了。
我微微点头,说,好,随即去洗手间,冲了一把脸。
白雪把《离婚协议书》交给我,说:“签个字吧。”
我大致看了一下,关于房子车子,还有那原来给我的那20万,做了详细的备注。既然我和她的婚姻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就离吧,我也恢复自由身,落得一个清静。于是就在协议书上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去民政局的路上,是我在开车,白雪带着墨镜,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不说话,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像是走过场的一样,先是调节了一番,不论有什么分歧,劝和不劝离嘛,见没有什么作用,一个印章戳在了离婚证上,我心里一阵酸楚,觉得和白雪彻底结束了。
可是这个自由身恢复的并没有让我畅快多少,反而更加加重了我心里的负担。我该怎么给家里的爸妈解释这个事情?
出了民政局,白雪出奇的平静,给我说:“你把我送回家吧,然后,你把车子开走,咱们就算这样结束了。”
我心里五味陈杂。
骄阳似火,天气不像故事里讲述的那样,会跟着心情的失落,而变的阴晴不定。原来故事里的都是骗人的,我依旧只是一个小人物,左右不了太多的事情。街上的行人来来去去,都在为生活网奔波,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渺小的就如一颗蚕豆,芸芸众生,平凡的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把白雪送回家,又把屋子里剩余的一些东西,抱进了后背箱中。
白雪把我送到小区的门口,跟我说再见,再也不见。
我点了点头。
开着车子离开。
先去强仔租的出租屋里,把自己带过去的一箱行李,也放进了车里。
白雪前一天晚上,给我说过,强仔的父母来到了洛川市,时刻关注着有关于强仔失踪最新进展。
去之前,我在街上买了一些水果,当做去看望他们。我和强仔的父母,在赵家楼,是见过面的。见到我之后,愁眉不展的强仔爸妈,把我让进屋,问着强仔的情况。吴勇那边的消息,我是不得而知,所以也不能带着给强仔父母多少心里慰藉,只说,警察局那边,正在全力搜寻强仔,让他们耐心的等待。
这一对老夫妻,只有强仔这一个儿子,可以说,强仔就是他们的命。
可是,我爸妈呢,他们对我的关心,不亚于其他父母对自己子女的关心。
把自己的行李箱从强仔的出租屋里,带走之后,我直接就回到了我爸妈的家。
老爸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乐呵呵的时常找邻居打牌下棋。老妈也如往常一样,买菜做饭,收拾家务,偶尔跟几个老姐妹,聊一些家长里短。
我的突然回去,老妈都格外高兴,但是见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之后,脸色却开始变的有些难看,似乎隐隐也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妈接过我手里的行李,问:“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了?”
“没事,我回来住两天。”我心情不是太好,和白雪离婚的事情,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爸妈交代。
“是不是和白雪又闹闹矛盾了?”老妈问。
我摇摇头,说:“你别问那么多了,我饿了,你赶紧去做饭吧,我去收拾一下
我的屋子。”
说着,我从老妈的手中把行李接过来。
我在收拾自己卧室的时候,老爸从隔壁下棋回来。老妈忧心忡忡地在客厅里给老爸小声嘀咕了几句,说我可能是和白雪又闹矛盾了,老爸倒是没怎么上心,宽慰我妈,说:“年轻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