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斌撒完尿一边提裤子,一边转身,朝前走了一步。脚下的洗手液格外滑腻。罗振斌一个踉跄摔了一个四仰八叉。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屁股后面被洗手液浸湿了一大块。
我忙上前扶着罗振斌站起来,罗振斌扭着头,看着屁股后面湿漉漉的一块。嘴巴里骂了一句。
“哎呀,罗总。你屁股后面的裤子湿了一大块。一定是打扫卫生的没有把地面收拾干净。这可怎么办啊?”我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心里暗暗庆幸。罗振斌摔倒在地上的事情,正中我的下怀。
罗振斌嘴巴里嚷嚷地咒骂着。
我拿着纸巾一边帮罗振斌。擦着裤子上的水渍,一边指着洗手台旁边的吹干机,说:“罗总,要不你把裤子脱下来,我帮你到吹干机那边把裤子吹一下吧。”
罗振斌有些迟疑。
我跟着说:“待会儿回到包厢里。还有几个女生,再说你作为他们的上司。屁股后面湿了一大块,总有点不合适。趁这会儿。洗手间里没有人,我赶紧帮你吹一下。不耽误你穿。”
罗振斌有些无奈,醉醺醺地给我说:“你快点啊。”
说着就开始脱裤子。
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罗振斌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脱掉的裤子交给我,自己扶着小便池的墙壁站着。
我看到在罗振斌裸露的大腿上。还有很多淤青的痕迹,于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想。这个家伙,真是病态到了极点。
当我拿到他的裤子之后,就赶紧朝吹干机旁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去掏他皮带内侧裤兜里的钥匙。
当我拿到钥匙之后,发现和红姐给我发的照片上的罗振斌手中拿的钥匙一模一样,忍不住开始暗暗的庆幸。趁着罗振斌不注意,我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橡皮泥,把钥匙的正反面在橡皮泥上摁了一下,留下一个钥匙的轮廓之后,便把钥匙又塞回他的裤兜里。
这一刻,突然像是完成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一样,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把罗振斌的裤子吹干的已经差不多,我才又重新把裤子交到他的手上。
带着罗振斌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到包厢里之后,包厢里的几个同事都喝的醉的已经不成体统了。只有田甜和小美两个女生,还算意识清醒一点儿。
我找了一个理由,出了包厢,便奔出门外,摁有钥匙轮廓的两块橡皮泥交给一直在酒店门外等待着的红姐。
红姐看到两块橡皮泥之后,有些诧异。
我解释说:“为了不让罗振斌起疑心,我只能给你这些了,你想办法,根据这个钥匙的形状,把钥匙做出来吧。”
红姐对我笑了笑,说:“辛苦你了。”
说完,就开着车扬长而去。
等我回到酒店的包厢里。
罗振斌依旧跟磊子文涛李四海他们豪饮着,但是完成任务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在这吃东西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罗振斌醉的嘴巴都打漂了,说句话,支支吾吾,嘴巴里半截儿,肚里半截儿。
散场,我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提议散场,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罗振斌似乎还是有些不尽兴,一直上扑着在罗振斌面前表现自己的李四海,主动请缨要送罗振斌回家。
我点点头,把他们两个送上出租车。
跟着又站在酒店的门口,目送着把其他几个人送上车,身边就还剩田甜一个人。
我一屁股坐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洛川市静谧的夜和街上来往的行人车辆,一个人愣愣的发呆。
田甜也坐在我的身旁,轻声问道:“姜军,你今天很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田甜突然的关心,让我有点泪眼婆娑,一把把抱住田甜,一颗脑袋的重量全部放在田甜的肩头,闭着眼睛好长一会儿,在田甜的耳边说:“我有点累。”
田甜迟疑地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让我安静趴在她的肩头。
田甜的手掌很温柔,从头顶划过我的后脑勺,最后落在我的后背,就这么重重复着。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带给了我心里特别大的慰藉。这一刹那,我不确定田甜到底是不是我这一辈子的灵魂伴侣,soulmate。但是她确实是最能体谅我的一个异性。
田甜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告诉告诉她,她愿意做了一个最美好的倾听者。
可是,我怎么告诉她?
难道,要我告诉她,我一个好兄弟,现在正不知所踪,生死未卜,处在一个水深火热之中,而且还他的失踪,和白雪的哥哥白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道,要我告诉她,虽然我们现在在公司里面,慢慢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小成绩,但是,我却在红姐和董浩,罗振斌和张倩,几个人勾心斗角的漩涡中,无法自拔,难以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根本?
难道,要我告诉她,我距离自己定的,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