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事后才感觉到我后背被田甜指甲抓破的疼痛感,看到床单上那一抹鲜红,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田甜的局促和不安,是有原因的。她把她的第一次都已经给了我,心里开始萌生起来自自责,问田甜:“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应该更加照顾你的感受才对。”
田甜却笑了笑,却趴在我的胸膛上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给你说。”
我更加紧紧地搂着田甜,下意识地在她的额头上又亲了一下,说:“我一辈子都不想再撒开你的手了。”
田甜在我的胸口亲了一下,慢慢的闭起了眼睛,眼角缓缓地划过一行泪水。
我亲吻着田甜的眼角,苦涩的泪水,让我更加的想要狠狠的一辈子保护她不受伤害,可是讽刺地是,这段时间,田甜所受到的伤害,全部是来自于我。
田甜轻轻哼了一声,说:“我有的时候,会突然特别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小三。”
“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我欠了欠身子,看着田甜的眼睛问道。
田甜苦涩地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我有时候会做恶梦,觉得是我拆散了你和白雪。”
我捧着田甜的脸,认真地说:“以后,不许这么想,我和白雪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充满矛盾和利益的综合体,我和她走到离婚的这一步,是注定的。再说,我和她在婚礼里的时候,你处理的很得当,要说看不起,你应该看不起我才对,是我在和白雪离婚后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该自责的应该应该是我。”
田甜突然笑着说:“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才让我这辈子,带着眼泪和一往情深,还给你。”
我跟着笑了笑,说:“那下辈子应该是我还债的时候了。”
整整一夜,我搂着田甜睡的格外踏实。
第二天一早,我们被手机的响铃声吵醒,拿出手机一看,是红姐打来的电话。
田甜缩在我的怀里,问红姐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耸了耸肩,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的红姐,问我,根据定位,有没有找到田甜,我和田甜相视一笑,反问红姐,你猜现在我怀里躺着的是谁。
红姐会心的笑了一声。
我问红姐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红姐电话里说,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现在公司里一团糟,她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电话中,红姐提及了董万成葬礼之后,公司立马开了一个董事会,现在,罗振斌已经当选了公司的董事长,还说,我离开公司离开的很对,罗振斌已经开始着手从公司里清除和董浩有关的工作人员,势必把浩泰房产来个大洗牌。
这是一个必然的事情,罗振斌的报复心理那么强,被驱逐出公司,隐忍了这么久,卷土重来,势必要大展拳脚,坐实自己的根基。
红姐叹口气,说,当初董万成真的不应该在罗振斌离职之后,还保留他在公司里的股权,可能是董万成认为毕竟罗振斌跟着自己打下了浩泰,不想断了这个元老级的下属的后路,没想到,给罗振斌流了一个后路,到成了浩泰的绝路。
当我问起董万成车祸以及在医院被人恶意谋害的事情的时候。
红姐却显得很焦虑,说,我相信,你和我都应该明白,董万成的死,绝非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关于案子,警方真的没有什么有力的进展,董万成车祸的肇事司机,对自己肇事致人伤亡的事情,供认不讳,但是死活不愿意承认是受何人指使。除此之外,警方在还医院抓捕董万成病房当天当班的护士,这个护士也承认自己故意在氧气机的出气口医药棉,谋杀董万成的事实,但是依照这个护士的口供,她只是简单的仇富心态。所以说,现在案子已经被警方宣告侦破,即便董浩对案子的结果,是一百个不满意。
听红姐这么说,我也很无奈。
断断续续,和红姐聊了一阵,从红姐那里还听说,董泰把自己的股权转移到罗振斌的名下之后,具消失不见了,连他爸爸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董泰这个混蛋,心还真硬,不得不让人对他产生鄙夷的情绪。
和红姐通话结束之后,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田甜问:“姜军,这段时间,公司里是不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我苦笑了一声,说:“何止很多,简直不敢想像。”
躺在床上,我搂着田甜,望着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的光亮,开始给她讲起了这段时间洛川市发生的事情。
田甜也时不时评价一句说,她觉得她这段时间远离了洛川市的是是非非,整个人轻松了好多。
直到中午,两个人已经开始饿的肚子咕咕叫,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彼此,依依不舍地离开温暖的被窝。
田甜披着睡衣,我穿着内裤,两个并排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眼睛都不由自住的看着镜子里对方。眼神相遇的那一刻,顿时两个人的俩人的脸上,都开始下意识地扬起不经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