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转念一想,这里是古代呀。
    起驾回宫,那可是皇室才有的特殊口语。
    她一个平头百姓,当街说那样的话,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给她冠上一个触怒天威的罪名,吃不了兜着走!
    怡和春药房,清水镇最大的医馆药房。
    独轮车在这里停了下来,骆风棠让杨若晴在车旁等,他自己进去抓药。
    不大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左手拎着一捆草药,右手抓着几只瓷白色的瓶瓶罐罐。
    这些瓶瓶罐罐个头都不大,造型都是底宽颈细的那种。
    “晴儿,这几个给你,收好咯!”
    骆风棠递给杨若晴三只瓶瓶罐罐,他自己留了两个。
    杨若晴打量着手里的瓶瓶罐罐,问:“这里面都装着啥?”
    “止血的,消炎的,还有一些是清神的,山里瘴气多。”骆风棠说道。
    杨若晴明白了,他这是在为接下来他们进山做准备呢!
    深山里面,人迹罕至。
    可是树叶花草还有各种野果子,却都是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
    每一季的春天开花,秋天结果成熟。
    熟透了果子无人采摘,就掉落在地上,跟枯枝落叶一起腐烂发酵。
    一年复一年,根深日久,散发出的气体凝结在山林中。
    某些地方由于地势的缘故,这些气体很难散去,边形成了浓重的瘴气。
    “棠伢子,还是你想的周全,这些药费了不少钱吧?”杨若晴笑嘻嘻问。
    骆风棠微微一笑:“没事儿,晴儿你收好咯就上车,咱该动身了!”
    “好嘞!”杨若晴说道,再次坐回了独轮车上。
    骆风棠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扶着车把,平平稳稳的推动了独轮车,朝着镇口的方向走去。
    “棠伢子,明个咱俩就进山的话,你那边弓箭啥的,准备到位了不?”
    路上,杨若晴问骆风棠。
    “明日可以动身,这几日夜里,我把弓箭啥的都准备妥当了。”骆风棠道。
    “成!那我今个家去,就跟我爹娘那说一声。”
    “嗯!”
    ……
    日上三竿的时候,两个人就回了村。
    到了临近村口的地方,杨若晴对骆风棠道:“棠伢子,前面就到村子里了,要不我下来自个走?”
    这两日村里人都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她和骆风棠啥啥啥的。
    杨若晴晓得,这一部分原因是上回自己和棠伢子肩并肩回村被村人瞅见了,他们见风就是雨。
    另一部分原因,怕是杨若兰和二妈杨氏在背后推波助澜。
    对于这些谣言,杨若晴的态度就是不予理睬。
    她该咋过还咋过,该咋跟棠伢子来往还怎么来往。
    不过这会子,她想下来,是因为村里的路可比不得通往镇上的那条宽敞的土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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