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伯,你帮我把他的裤子褪下来一些,我给他洗伤口。”
    杨若晴撸起袖子,把帕子放进热水里浸润。
    骆铁匠迟疑了下,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晴丫头,咋清理,你来说我来做,成不?”
    他倒不是怕自个侄子的屁股被人看了去,男孩子,莫说被人看屁股,全看了没啥事!
    可是他得对杨三弟的闺女负责呀!
    人家一个女娃娃,让她瞅见男孩子的屁股,传出去她咋做人?
    听到骆铁匠的话,杨若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这是精细活儿,我怕骆大伯你做不好反倒感染更重了。还是我自个来吧!”
    她把帕子拧了个七成干,转过身来,“昨日在山上,也是我给他抹的药,救人要紧,其他的都搁一旁吧!”
    骆铁匠怔了下,没想到老杨家的这个女娃娃,年纪不大,却这么深明大义!
    好闺女啊!
    “那成,那就辛苦晴丫头你了!”
    “额……”
    杨若晴汗颜。
    若不是因为她,棠伢子也不用遭这份罪。
    她照顾他,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啊!
    “咱动手吧!”她道。
    骆铁匠点点头,把骆风棠的裤子褪下来一些,露出伤口部位。
    怕自个在这,杨若晴会尴尬。
    “我给棠伢子煮点粥去,等会他醒了要吃。”
    留下这话,骆铁匠匆忙出了屋子,去了灶房忙活。
    屋子里,杨若晴正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为骆风棠清理着伤口。
    拆开昨日的包扎,先用沾着热水的帕子清洗一番。
    接着,再沾着烧刀子的烈酒,给伤口消毒。
    伤口沾上烈酒的刹那,腐烂的皮肉,发出一阵细微的‘滋滋’声。
    就跟往滚烫的油锅里,倒入了几滴水,劲爆,酸爽……
    以至于原本昏睡着的骆风棠,身躯猛地一阵绷紧,接着轻轻颤抖起来。
    他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五官都皱在一起。
    “棠伢子,忍耐一下,一下下就好……”
    杨若晴放柔了自己的声音,沾着烈酒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点拭着他的伤口。
    即使如此,他的身躯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
    “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啊……”
    俯下身,她轻轻的吹着,一边吹,一边给他消毒。
    好像还真有点用,他的身体,缓缓松弛了下来。
    等到消毒彻底完成,她的手也麻了,腮帮子也酸了。
    利落的重新敷上药,再扯了一块干净的布把他的伤口包扎好。
    接下来,就是给他物理降温了。
    物理降温很简单,就是把他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