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杨若晴点头。
    “可他天才刚亮就去挑了水家来,还扫了院子,这会子正在后院那劈柴呢,拦都拦不住!身子还没好全,万一触动了咋整?”骆铁匠很是没辙。
    杨若晴道:“骆大伯莫急,我去喊他回来歇息。”
    她于是把篾竹篮子交给了骆铁匠,让他去把那碗玉米糊糊给热下,自个去了后院找骆风棠。
    ……
    后院,骆风棠正抄着手里的斧子,埋头劈柴。
    一双袖子撸到了肩膀的位置,露在外面的臂肌,结实而匀称。
    一根根比成人大腿还要粗壮的木桩子,在他的斧头下,跟砍瓜切菜似的,瞬间被劈成两半。
    一侧的地面上,已经堆了好多劈开的硬柴。
    “伤口还没结痂就跑来做力气活,回头崩开了又得费事儿,你小子是存心想让我看你屁股看到眼睛长针眼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骆风棠高高举起的斧子,在头当顶顿了一下。
    女孩儿的话,让他的脸刷一下又红了。
    垂下手里的斧子,他转过身来。
    女孩儿双臂环保在胸前,正靠着黄泥土石垒的院墙站着。
    见他转过身,她笑吟吟瞅着他。
    “睡了一整日,身子好多了,力气也回来了,这点活不算啥!”他说道。
    杨若晴白了他一眼,放下双手走了过来。
    “你那天失了那么多血,亏了元气,得在床上躺个三五日才能下地。”
    她走到了他的跟前,踮起了脚。
    抬起袖子轻轻点拭着他头上和脸上的汗珠。
    她的衣裳,是用皂角粉来洗的。
    为他擦拭汗珠的时候,皂角清新的香味儿,钻进他的鼻息里。
    他暗暗深吸了一大口。
    晴儿……真香!
    “你瞧瞧你,这都流虚汗了。”
    擦拭完了,她退了回去。
    鼻息间的香味儿消散了,他的心里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赶紧回屋躺着去,莫要急着这一时半刻的。等你身子好完全了,还怕没重活儿给你做嘛!”
    她的声音再次传来,人已经率先转身朝前面屋子走去。
    骆风棠迟疑了下,放下了手里的斧头,屁颠着追了上去。
    西屋里。
    杨若晴正弯腰给他拾掇床铺。
    她就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把床铺睡成这样子的!
    她觉着自家的猪窝,都比他的床铺要干净,舒适。
    瞧瞧这被单被套还有枕巾,破破烂烂千疮百孔就罢了。
    上面一股子怪味儿,怕是老长一段时日没洗过,也没见过日头。
    这两日天阴沉沉的,晒不了。
    于是,杨若晴只得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