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会做木工活,闲暇时候还去别人家帮工。
    回头跟他那说说,看他能不能抽出些功夫来做个独轮车推推?
    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老骆家。
    一轮日头挂在西面的半山腰,老骆家的屋顶的茅草,就跟镀了金边似的。
    杨若晴走进院子里,朝对面的屋里喊了两声。
    没有回应,骆铁匠像是不在家。
    她随即又走进了骆风棠的屋子里。
    床上,打着补丁的被子乱糟糟的堆在床角,却不见人影。
    这小子,是上茅厕去了?
    杨若晴心里正犯着嘀咕,这时,从屋子后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像是锤子敲打在木桩子上,间或还夹杂着锯子锯过木头的声音。
    这小子,伤还没好全又偷摸着干活去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哪!
    心里腹诽着,杨若晴转身出了屋子,朝屋后快步寻去。
    屋后面,男孩儿正站在一堆刨得齐齐整整的木头桩子中间忙活着。
    杨若晴赶到的时候,他正俯身捡起地上一截半弧形的木头,在那琢磨比划着啥。
    “你这小子,咋就一刻都闲不住呢?”
    女孩儿脆生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骆风棠怔了一下,随即测过身来。
    便见杨若晴双手叉腰,正鼓着腮帮子在那瞪着他。
    夕阳下,女孩儿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鼓起的腮帮子,看上去就像两只熟透了的红苹果,煞是可爱。
    骆风棠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
    他忙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地上那一堆横七竖八,长短粗细皆不一的木头桩子间跨出来。
    “晴儿,你咋过来了?”
    他微笑着问。
    “我过来逮你,看你有没有不听我的话,果然……哼哼!”
    她故意磨着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骆风棠讶了下,随即挠了挠头,咧嘴一笑。
    “我皮糙肉厚,没那般娇贵。”他道。
    “你再皮糙肉厚,也不是铁打的!”她道。
    骆风棠没啃声,还是挠着头傻笑。
    “你傻笑个啥呀?姐姐我可不是吓唬你,回头伤口再绷开了,十天半月甭指望下地,尿尿都得拿罐子来接着!”
    骆风棠脸上的笑容瞬间石化,脸膛涨得通红。
    杨若晴却还是站在他面前,拉下着脸一板一眼的训斥着。
    骆风棠这才明白自己的举动,真的激怒了晴儿。
    晴儿这样严厉的数落他,是担心他,为了他好。
    瞅着女孩儿那张张合合的小嘴儿,骆风棠眼底都是暖意。
    “晴儿,你说的对,是我的错。”
    他憨笑着连连点头,“你要训我,回我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