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一张镇妖符给钉在了原地,僵在那一动不动。
    可是,那脸上的红,却越来越多,蔓延到了耳后根和脖颈。
    “奇怪,额头不烫啊,咋红成这样?”
    骆风棠摸了下她的额头,又腾出另一只手来摸了下他自个的。
    两下对比了下,更加纳闷。
    “没事儿,许是这屋里闷的,出来透口气就好了!”
    杨若晴有些心虚的道。
    不敢被他瞅出她的异常,她把手里越叠越乱的棉衣一股脑儿塞到他手里。
    “你自个叠好放进柜子里去,我先去堂屋了。”
    撂下这话,她狼狈而逃。
    堂屋里,骆铁匠的鞋袜也试得很合脚,正跟那夸赞杨若晴呢。
    骆铁匠对杨若晴道:“自打上回晴丫头你送了他鞋袜,那小子这段时日有些不对劲儿呢!”
    “哦?咋个不对劲儿啊?”杨若晴问。
    骆铁匠瞅了眼骆风棠那屋,压低了声对杨若晴道:“他从前十天半个月都不洗回脚,这会子,每天夜里上床前,都得烧水烫脚,还劝我也要烫个脚。”
    “还说啥……富人吃好药,穷人那啥……”
    “穷人多泡脚。”杨若晴提醒。
    “对对对,就是这话。”骆铁匠连连点头。
    “晴丫头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不对劲儿呢?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呀!”
    杨若晴没吭声,站在那抿着嘴笑。
    怪不得方才帮他脱鞋袜,没嗅到脚臭。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他说给骆大伯的话,是她当日交代给他的原话。
    想不到,他不止听在耳中,还当真做到了呢。
    杨若晴心里甜滋滋的,就跟喝了蜂蜜水似的。
    很快,骆风棠也出来了。
    “大伯,那炭差不多可以捞出炉不?”
    他一边把袖子挽到臂弯,边询问骆铁匠的意见。
    骆铁匠寻思了下道:“估摸着时日差不多了,你去捞出来罢!”
    “嗯!”
    骆风棠拿起靠在墙角的一把铁锹往门口走。
    杨若晴追了上去:“棠伢子我跟你一道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灶房隔壁的一间杂屋里。
    杂屋的墙角堆着一些木头,还有淡黄眼色的木头碎屑。
    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张半人高,直径大概有一米宽的铁桶。
    铁桶周围都封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的颜色黝黑斑驳,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头的样子。
    见杨若晴进门就瞅着那铁桶出神。
    骆风棠赶紧解释道:“这铁桶是我大伯从前打铁留下的火炉子。”
    “这回改造了下用来烧炭刚刚好。”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跟着他走到大铁桶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