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点点头。
    就算没有那五两银子。
    砸锅卖铁,卖田卖地,那也是老杨头他们的事儿。
    跟他们三房没关系!
    一家人打定好主意,心情也就好了些。
    孙氏想到灶房里煨着的鸡,准备筹备晚饭。
    杨若晴问杨华忠:“还以为爹夜里要在棠伢子那吃过夜饭才家来呢!”
    杨华忠道:“砖削完了,我就先回来了。棠伢子留了我吃过夜饭再回,我说家里煨着鸡,他就没强留了。”
    杨若晴点点头,又问:“晌午那一顿,吃的咋样?”
    杨华忠脸上的表情,有点怪。
    “嘿嘿……”
    他干笑了一声。
    孙氏问:“咋这么笑?骆大娥上昼过来聊天,说她的厨艺好得不得了,一大家子都爱吃她弄的呢!”
    妇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隐藏的酸味儿。
    杨华忠摇头:“我吃了半碗就下桌了。肉皮烧白菜土豆,跟和稀泥似的。”
    孙氏听这话,嘴角露出一丝愉悦的弧度。
    杨若晴没留意娘那微妙的心思。
    而是歪着脑袋,一脸的诧异。
    “不对呀,我上昼进棠伢子家灶房,屋梁上可是挂着三四斤带皮的五花肉呢!”
    杨华忠道:“那我也不晓得,反正端上桌,就那两样了。”
    “怕是留着夜里下酒也说不定,这不重要,我过去帮忙又不是图顿饭的,糠咽菜都成!”
    ……
    公鸡是老杨家鸡窝里最小的一只。
    拔了毛,剖掉不要的内脏,纯重也就一斤出点头。
    孙氏把它剁成小块,一瓦罐煨了。
    夜里,用麦子粉擀了面条。
    连肉带汤下面条。
    纯度百分百的鸡汤煨面条,汤汁的精华全被面条给吸收了。
    面条香软,鸡肉软滑。
    五口人,每人一碗。
    鸡头鸡脚鸡翅那些,都在杨华忠和孙氏碗里。
    其他的鸡块全在三个孩子的碗里。
    一家人围在暖桶边扒拉,满屋都是香味。
    一碗见了底,肚子饱了,心里生理全都被满足感给包裹着。
    感觉这日子啊,越过越有意思了!
    老骆家。
    吃过了夜饭,骆大娥把一堆脏兮兮的碗筷一股脑儿堆到锅里。
    转身就要走,骆风棠进了灶房。
    “小姑,今个你搞啥名堂?”
    骆风棠进门就问。
    骆大娥愣了下:“咋意思?不明白!”
    骆风棠指了下那灶台:“四斤五花肉,让你好好招待下干活的叔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