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哭笑不得。
    杨若晴在一旁笑:“娘,你就随他吧,这又不是填鸭子!”
    孙氏嗔了杨若晴一眼。
    吃饱喝足,两个人带上柴刀,锯子,斧头,绳索,在孙氏的目送下出了门。
    长坪村后面全都是山。
    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峰头,没个尽头似的。
    “去哪伐?”杨若晴问。
    骆风棠想了下:“村后小树林里的树都比较细,年头不够。”
    “不如去右边山冲里吧,那里好多杉树都有些年头。”
    杨若晴点头:“出发!”
    所谓的山冲,其实就是一个开放式的山谷。
    山谷更深,在深山里面群峰之间。
    而这山冲,一般不会太远。
    两个人沿着山脚下的河逆流而上,走了个两三里的样子。
    前面出现了一条石拱桥。
    石拱桥看着有些年头,边上有些地方都破损了。
    横卧在河上,连通着两端。
    两人过了桥,挨着山脚下接着往右走。
    隆冬的山脚下,草木大都枯萎,地上都是细细碎碎的小石头子。
    山脚下很安静,几乎没什么路人。
    两人又走了三里开外的样子,到了一个下坡。
    下坡正面依旧是山,再往左拐,便进了山冲。
    这个山冲,像是一个口袋。
    进去了,里面四面都是山,中间一大片空地。
    空地被附近村子里的村民们开了荒,用来种红薯绿豆啥的。
    这个季节,自然也是一片萧杀。
    偶尔有些开荒地里,有些绿豆杆子还没拔掉。
    零零落落的戳在地里,上面停着一两只鸟。
    “棠伢子,你瞧那边,咋有座小屋子呢?”
    杨若晴是头一回来这边的山冲。
    对一切都很新奇。
    一眼就瞅到对面的山脚下,一股孤零零的茅草屋子矗在那。
    与其说是屋子,四面却都坍塌了。
    茅草顶子掉在地上。
    骆风棠看了眼对面的茅草屋子。
    “那屋子有些年头了,听说从前隔壁郑家村有个懒汉无恶不作。”
    “踹寡妇门,挖绝户坟,还偷看老太太洗澡。”
    “后面被村里人撵出来,就躲到这山冲里盖了这间茅草屋子。”
    “后来呢?”杨若晴问。
    “后来死在这屋子里,发现的时候,一只耳朵都被老鼠给咬掉了。”他道。
    “咦,嘎恶心。”杨若晴道。
    骆风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