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最后道。
    孙氏叹着气。
    田地是庄户人家的根本。
    就算是那些为官的大老爷们,还是富商。
    升官发财,或是富甲一方,到最后都得置办田产。
    把田产卖出去,这是一个人家走下坡路的迹象啊!
    两口子很无奈,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孙氏想到啥,突然问杨若晴。
    “这闺女今个夜里奇怪了,我和你爹说这些,你咋半句不问?”
    孙氏道。
    这闺女是个小管家婆呢。
    往常这些事儿,都得过问,都不放心。
    今夜里半句都不搭腔。
    听到孙氏的打趣,杨若晴抿嘴一笑。
    “这是爷奶他们的纷争,跟我没关系。”
    她头也不抬的道。
    “甭管小姑是嫁还是不嫁,只要那十两银子不跟咱这挪,我就放心了。”
    孙氏:“……”
    ……
    老杨头一宿都没合眼。
    和谭氏在床上琢磨了一宿,打算天一亮亲自去趟后面的余家村。
    把做田地买卖契人的余大福给请过来。
    卖了三亩二等良田,先把眼前这个难关给挨过去再说。
    只要人家,啥都会再挣回来的。
    当老杨头像往常一样打开屋门。
    却发现今个的屋门,比往常要沉了好多。
    他猛地一个用力,屋门给拉开了。
    可是,一个黑影迎面扑了过来,砸到了老杨头身上。
    老杨头摔了个仰背,这才发现砸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人。
    是个妇人。
    是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妇人。
    脖颈上还套着一根绳索。
    老杨头吓得一哆嗦,跟被蚂蜂扎了似的一把将那妇人推开,连滚带爬奔到床边。
    妇人被推得翻了边儿,背朝下面朝上。
    直挺挺躺在那一动不动。
    “栓子娘?”
    谭氏一眼认出来人,吓得脸也白了。
    栓子娘?
    王洪全家的?
    老杨头这会子才回过神来,看了眼那门框和这妇人脖颈上套的绳索。
    他箭步奔了过来。
    边把绳索从栓子娘脖颈上扯下来,边扯着嗓子朝对面西屋吼。
    “老四,老五,快过来,出人命啦!”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