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自己也是脸色煞白。
    爹要是真有啥事儿,他们三房逃不了罪责是其次,主要这是一条人命啊!
    “啥都别说了,咱过去看看!”
    妯娌两个赶紧跟了过来。
    前院,谭氏瞅见老杨头这副样子,就跟天塌下来了似的。
    哭得天昏地暗,好几次差点休克。
    杨华安他们全都过来了,对面西屋养伤的杨华明还没法下地。
    不过屋门也开着,坐在床上朝对面东屋这张望。
    隔壁邻居全都惊动了。
    一时间,院子里呼呼啦啦来了一拨的人。
    全都堵在院子里朝东屋张望,猜测着老杨头是啥病……
    很快,老村医就从屋里出来了,杨华忠跟在一旁听着老村医交代事宜。
    这边,杨若晴和孙氏鲍素云都进了东屋。
    东屋里,老杨头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
    老汉依旧面如死灰,坐在那,整个人跟一座蜡像似的,毫无生气。
    杨华洲则跪在床前,耷拉着脑袋。
    谭氏则立在一旁,握了拳头砸杨华洲的肩膀。
    “你个畜生,兔崽子,把你爹气死了,你就乐意了?”
    “为了个女人,要把自己亲爹逼死,天打五雷轰啊……”
    杨华洲一声不吭,跪在那任凭谭氏发落。
    杨华忠送老村医离开,然后拿了药去而复返。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群都散去了,东屋却站满了人。
    杨华忠拿了药过来,鲍素云赶紧过来接去:“三哥,我去熬药。”
    现在,也只有为公爹熬药,才能弥补一点心里的愧疚了。
    杨华忠对鲍素云交待着熬煮事宜:“三碗水煎成一碗,文火慢熬……”
    鲍素云牢记在心中,拿着药赶紧出了屋子去了灶房。
    杨华忠返身回了屋子里。
    走过去把谭氏拉开:“娘,你就甭再打了,五弟心里也不好受!”
    杨华忠劝道。
    谭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巴掌甩在杨华忠脸上。
    “你是怎么做三哥的?他就是照着你学,你分家,他也蹦跶着要出去!”
    “你们这些兔崽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一个个娶了媳妇忘了娘,早晓得你们是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你们生下来!”
    谭氏在那骂着。
    屋里,儿子媳妇们一个个垂着头,谁都不敢吭声。
    老杨头幽幽叹出一口气,眼珠子转动了几下,方才回过神来。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莫要再打老五了。”
    老杨头转过头来,对谭氏道。
    谭氏这才收了手,被刘氏搀扶着坐到了一边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