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面前那微微跳跃的两盏豆油灯,有些走神。
    画像上的五官眉眼,甚至笑起来时唇角的纹路弧度。
    在他的笔下,栩栩如生。
    像是让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观察得这般细致入微,这说明他在画的时候,脑子里关于她的面容,神态,都是那么清晰明朗。
    只是用心观察,并在心里揣摩过很久,才会画出这副神韵来。
    哎!
    沐子川啊沐子川,你这又是何必呢?
    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
    失去了,又在这追悔莫及。
    殊不知,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带着淡淡的惆怅,她上了床。
    前院。
    东屋里。
    老杨头叼着杨华林给他新买的旱烟杆子,盘膝坐在床上吧嗒吧嗒的抽着。
    谭氏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烫着脚。
    老太太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老杨头瞅了眼谭氏,问:“这几日,梅儿咋有事没事都往娘家跑啊?”
    谭氏道:“咋?这是她娘家,回来不行啊?”
    老杨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咋****晌午都回来吃饭啊?”
    谭氏道:“咋?闺女嫁出去了,管她一顿晌午饭你就心疼啦?”
    老杨头皱眉:“我是在跟你问话,你甭口气这么冲成不?”
    “哼!”
    谭氏哼了声,转过脸去。
    老杨头接着道:“她如今是老王家的媳妇儿,得留在老王家操持家务活。”
    “丢掉早饭碗就往娘家跑,吃夜饭了才回婆家去。啥都不做,日子久了,老王家会有看法的。”
    “就算老王家没看法,村里人瞅见,也都会道论的!”他道。
    “哼,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道论是他们的事儿,我不管,也管不着!”
    谭氏没好气的道。
    “我只晓得,梅儿是我闺女。”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
    老杨头被谭氏顶得够呛。
    把旱烟杆子往床边磕了几下,翻身躺进了被窝里。
    “跟你这老婆子,越发说不到一块了。睡觉睡觉!”
    谭氏把脚在水盆里用力蹬了几下。
    “哼,我还不稀罕跟你说呢,我疼我闺女,没错!”
    ……
    对面西屋。
    白色的老布帐子重重垂落。
    婚床陷入一阵接着一阵的地动山摇中。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压抑的吟哦,此起彼伏。
    当暴风雨褪去,年轻的男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