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谈,饭也不能不吃,眼瞅着方家大少爷还是躲在庄园里过着那荒唐的生活,方海悦只能放下手上的卷宗,匆匆的走向方朝阳。
因为这事情很,所以他才亲自汇报——绝不是因为隐娘那明亮的大眼所带来的压力!
方思绩不由地给亦师亦姐的隐娘出谋划策道:“海月姐,要不你干脆让我娘去劝劝福伯吧?”
隐娘却是冷淡道:“师傅,逼急,逃走。”
习惯了隐娘说话风格的方思绩也没在意,出着馊主意:“那你不如找机会打晕他,拖到房里跟他呆上一夜……我敢以老爹的名义保证,福伯绝对会老老实实的娶了你。”
没想到的是,隐娘却是遗憾道:“试过,失败,遗憾。”
你还真试过啊!
似乎是发现了他的震惊,隐娘补充道:“实力,差距,无奈。”
原来是因为你没法打晕他呀。
一计不成,方思绩又生一计:“那不然小妹帮你?福伯肯定不会对小妹有所警惕的。”
对于成人之美这回事儿,方思绩相当的有兴致,尤其是能帮助隐娘和福伯这俩个胜似亲人一样的存在终成眷属。
他干脆趁着老娘的火力集中在方思媛身上时,小跑过去拍了拍方思忆的头:“小妹,你不是一直想独当一面干件大事吗?”
“别拍我脑袋!长不高你负得……”嘟嘟囔囔的话语戛然而止,方思忆当即丢下一句话来敷衍老娘:“娘,我肚子饿啦。”
她就屁颠屁颠地跟着方思绩回到了桌前,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什么大事呀?”
方思绩眉头一挑,嘴角微勾:“牵红线的媒婆。”
方海悦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饭桌边酝酿,在他将方家大少爷方思哲的原话复述了一遍,就叹息道:“老爷,您看?”
老爷子下意识揉了揉眉心,摇头道:“那就随他去吧。”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郝源身上:“前面我提到的,希望你铭记于心。”
在郝源点头间,老爷子又犹豫了片刻。
郝远能看得出,握紧了扶手的老爷子明显是在逼着自己作出决定——是关于那位不受其他兄弟姐妹待见的方家大少爷的事情吗?
关于这点,郝源一直都很好奇。
但他又不敢表现出好奇,天知道老泰山会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
这边的大户人家们无一例外的还在实行嫡子继承的传统。
哪怕继承者再废物、再败家,操碎了心的老一辈都会想方设法的安排好身后事,确保在交接时不会出现偏差。
郝源的沉思不过只是刹那,老爷子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微微抬起头来,沉声道:“方思哲这边,给他一个法外之地,由着他去。”
说出这话的老爷子像是用尽了力气。
但低着眼睑的老爷子,仍在打量着郝源的表情,试图看清他是否给出了发自内心的回答。
以及……掩饰自己油然而生的茫然。
其的信息量连一旁的母女俩都不由地收了声。
毫无疑问,这样的决定令郝源不得不抗议道:“您是认真的吗?法外之地?也就是现在的方家堡——未来的方天城都无法约束到他?”
老爷子深吸了口气,点头道:“对,这个法外之地就是方家堡。”
“……”郝源震惊得说不出话,但他知道自己无权去质疑老泰山的决定。
因为这是方家内务——老泰山已经明确表示了方家和未来的方天城一定要分割成俩个部分,方家可以是方天城,但方天城不能是方家。
“沐白,你也别念叨这么多了,你瞧思媛像是听得进的样子吗?”岔开了话题的老爷子指着桌边在窃窃私语的俩兄妹笑道:“行了,都去吃饭吧。”
吴沐白连忙起身,作势要扶老爷子起来,老爷子却摇摇头:“你们先吃,我想静静……阿福,跟我回趟书房。”
方思媛目送着方海悦搀扶着老爹的离去,而老娘只是叹了口气就走向了大圆桌,她这才安慰道:“老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他很内疚,但丢了个方家堡给方思哲也无所谓——你不是说什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吗?”
“方家堡可不就是糟粕?”
站在一旁发呆的郝源这才反应过来,他用劲揉了揉脸,又深吸了口气,强笑道:“你活学活用的本事见长嘛。”
瞅了眼把脸揉得跟红似的郝源,方思媛干脆也没管他的反应,直接拉着他边走边道:“少贫嘴了,欢迎你老爹可是难得同意铺张这么一回的呢。”
在走廊里感受到了初秋寒意的方朝阳突然道:“阿福,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对于这个话题早心里就有了答案的方海悦言简意赅道:“这对于您、大小姐还有大少爷来说,没错。”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错了,对吧?”抢过话茬的方朝阳停下了脚步,吸了吸鼻子:“我就自私这么一回,他们不会怪我的吧?”
面对老